沈慕寒坐在真皮座椅上，眼神中是極度的冰冷。
長久的沉默。
就在黃醫生覺得，自己快要被凍死的時候，沈慕寒終於重新開了口。
「石靈那邊呢？有異常嗎？」
「石靈……倒是沒有。」黃醫生如實道，「不過，插個題外話，最近沈二少，好像來得很頻繁。」
沈慕寒眉頭微蹙：「讓小驍少跟她見面。」
他眸光微沉，眼底閃過一道思索。
看樣子，沈驍倒是真的對她有些上心了。
但是他跟石靈……
大概率不會有什麼結果。
現在楚梓言這樣，石靈勢必要為她而死。
他要是栽進去，到時候會有點麻煩。
想到此，沈慕寒心底有些煩躁。
他清楚，這件事，並不人道。
他並不在乎自己手上干不乾淨。
他有點擔心，楚梓言如果知道為了救她剝奪了石靈的生命的話，可能心底會有些無法接受。
但是……
他不能失去他的丫頭。
絕對不能！
沈慕寒從抽屜內掏出一根煙。
「給石靈定期檢查，丫頭的身體，如果能等到生完孩子，當然更好，等生完之後……」
沈慕寒手中的煙打了個轉：「立刻給她換血。」
黃醫生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
「好的。」
沈慕寒坐在椅子上，狹長的眸子稍斂，情緒不明。
半晌，書房的門突然被敲了下。
之後鋒毅走了進來。
他喚道：「主子。」
說著，讓開了身體。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人。
石靈穿著藍色的裙子有些不安的站在原地，一雙漆黑的眸子，緊張的掃視了一圈書房。
之後落在了坐在真皮座椅上的沈慕寒身上。
對上他犀利的目光，她微微一怔，隨即有些畏懼的避開了眸子。
黃醫生走過來。
「石靈小姐，你怎麼過來了？」隨即意識過來，「你是不是又有哪裡不舒服，想讓我給你看看？」
石靈搖搖頭，低聲道。
「我是……找他的。」
她伸手，微微指了指沈慕寒的方向。
「你找……沈總？」
黃醫生臉上的驚訝溢於言表。
沈慕寒也微有詫異。
他冷淡道。
「有事？」
「那個……是關於，楚小姐的。」
聽到跟楚梓言有關，沈慕寒動作一頓，隨即目光變得犀利起來。
「說。」
石靈抖著身子，小臉上有些不安。
但是，還是緩緩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