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眼下帶著的藥有限,要是傷口再繼續惡化的話,可能就需要手術了。」
聞言,衛風瞬間緊張起來。
「主子,不行的話,咱們強行將隱婆帶下山吧?」
「再等等。」
沈慕寒看著包著紗布的手,俊眉擰了擰。
「今天還是沒有信號嗎?」
衛風搖頭。
「沒有……雨下的太大了,完全沒有信號。」
正說著,鋒毅披著雨衣,從外面走了進來。
沈慕寒掃了他一眼。
「怎麼樣?」
鋒毅搖頭:「不太好,這裡,不能,待久。」
聞言,沈慕寒眸中閃過一道暗芒。
他之前就觀察過,這山洞的位置並不算太高,而且山洞上方大片的位置沒有樹木的遮掩。
這幾天,雨下的格外的大,如果再這樣下去,隱婆住的這個山洞,可能會有塌方的危險。
因此,他便讓鋒毅去上面看了看情況。
看樣子,情況不樂觀。
沈慕寒站起身,看了看時間。
「我去找隱婆。」
說著,邁步朝著山洞內走去。
其他幾人也立刻跟上。
每天的這個點,沈慕寒都會按照約定,去給情花放血。
這已經是第五天。
幾人剛一走近,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
隱婆裹著一個破舊的薄毯躺在藤椅上,不住的咳嗽,神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聽見動靜,她微微轉頭。
目光在沈慕寒臉上停頓了一下。
「你來了?」
她似是生病沒好完全,原本就沙啞的聲音,此刻更加難聽。
「真沒想到,你們倒是很有耐心,還真的妄想讓情花綻放,不過我看,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隱婆目光落在沈慕寒包著紗布的手上,冷哼一聲。
「怕是到時候,花沒開,你人先死了。」
沈慕寒神色淡淡。
「我說過,為了我的妻子,我可以付出一切。」
「這種虛無的情話,你以為我會信嗎?」隱婆瞪著他,「就算你現在是愛她的,但是十年之後呢,二十年之後呢?」
她譏笑:「沒有永恆不變的愛,男人都是虛偽的。」
一邊說,她一邊走到床頭,伸手摸索了一陣。
將花盆給拿了下來。
「今天也……」
話未說完,她突然動作一頓。
站在原地,突然不動了。
站了好長一會。
衛風疑惑的喊了一聲。
「老人家?」
隱婆依舊遲遲未動。
半晌,只見她的聲音顫抖著傳來。
「開……開了……」
隱婆緩緩轉過身。
焦黑扭曲的臉上,是深深地震驚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