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的笑迅速消失，謝祁川冷著臉走到床邊，毫不留情地將林清扔到了床上。
明明只比林清大十歲而已，怎麼就被說成是一把年紀。謝祁川轉身就走，在聽到咚的一聲之後又回過頭。
林清本想去衛生間洗臉，誰知道被床邊的地毯絆了一下，直接趴到了地上。
有厚厚的地毯墊著，疼倒是不怎麼疼，就是覺得挺丟臉的。林清知道謝祁川還沒出去，索性直接趴到地上不起來了。
「還有氣嗎？」謝祁川走過去，用鞋尖踢了踢林清的手臂。
林清沒動，「扶我起來。」
「年紀大了，扶不動。」
「你怎麼還記仇。」林清吐了吐舌頭，朝謝祁川做了一個鬼臉。
嘴上說著扶不動的謝祁川沉默了一會兒，彎腰摟著林清腋下，直接把人拎起來了。
「站都站不穩，你下床有什麼大事要做？」
林清推開謝祁川，腳步虛浮地往衛生間走，「卸妝。」
說了謝祁川這個直男也聽不懂，林清扶著牆走到洗漱台前，找出卸妝水在臉上擦了一遍，之後翻了一個面，又在鎖骨上蹭了兩下。
「脖子抹那麼閃做什麼？」
「那是高光。」林清把髒了的化妝棉扔進垃圾桶，「你怎麼還沒走？」說完又拿出一根棉簽，打算卸內眼線。
「你要幹什麼！」謝祁川看到林清顫顫巍巍地拿著棉簽往眼睛裡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衛生間裡面到處都是堅硬的地方，謝祁川怕林清再摔一跤才好心跟著進來的，沒想到林清卻這麼嫌棄。
不過嫌棄歸嫌棄，謝祁川認為自己還是阻止了一場小小的事故。
「卸內眼線。」林清用食指把眼皮翻開，湊到謝祁川身前展示，「就是這條黑乎乎的線。」
「我幫你吧。」
「你會嗎？直男。」
謝祁川沒說話，他接過棉簽，小心地翻開林清的眼皮，一點一點地將眼線擦乾淨。林清上半身幾乎都靠在了謝祁川懷裡，由於頭被固定著，他只能看到謝祁川抿著的薄唇。
林清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往前邁了一小步。
喉結好性感，好想咬……
謝祁川察覺到林清毫不掩飾的目光，將棉簽扔掉，正色道：「你剛剛有一句話說錯了。」
「什麼？」林清歪著頭問。
「我不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