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謝祁川揉了揉林清的頭髮,「這可是你說的。」
林清覺得自己好像是答應了什麼不平等條約似的,但仔細想想除了自己手酸之外,好像沒什麼損失,大不了就當做是身體局部的鍛鍊好了。
兩個人又黏糊了一會兒,林清這才想起他打包回來的那塊巧克力榛子蛋糕,還孤零零地留在玄關的柜子上呢。
「對了,我給你帶回了一塊蛋糕,我去給你拿過來嘗嘗。」說完林清就翻身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噠噠噠地下樓了,謝祁川想說話都沒來的及。
很快林清就拎著盒子跑了回來,他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把純白色的包裝盒拆開。
以前臥室的沙發和邊幾之間是沒有地毯的,上次謝祁川看到林清坐在這裡總是光著腳後,就買了一塊厚厚的地毯。
「快來嘗嘗。」林清切了一角,招呼著謝祁川過來。
謝祁川挨著林清坐下,就著林清手裡的叉子咬了一口。
「好吃。」謝祁川怕嘴唇不乾淨,只是用指背蹭了一下林清的臉頰,「謝謝小清」
「我在那裡嘗的味道有點甜。」林清也吃了一口,「怎麼這塊味道剛好?」
林清眼前一亮,又吃了一口。
五星級酒店的甜點發揮一般都很穩定,這兩份甜品店的味道估計並沒有區別,應該是品嘗蛋糕的人心情不同吧。
林清和梁雲珊的見面也許並不愉快。
儘管謝祁川關心林清,但這種事情,他也不好直接問。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林清喝了一口水清嗓子後,平靜地說:「梁雲珊打算和林德離婚了。」
「你……」林清對父母的稱呼讓謝祁川有些意外,「你和你媽媽吵架了嗎?」
「沒有。」林清像是沒長骨頭似的,大半個身子都貼著謝祁川,「她不是我媽媽,我和林家夫婦沒有血緣關係。」
確定了梁雲珊會離婚,林清也就不擔心林氏破產的事情了,他真正的身世,謝祁川這邊也瞞不了多久。
謝祁川很意外,「你說什麼?」
這種帶著灰色的秘密,林家瞞得很嚴實,因此謝祁川並沒有搜集到消息。
聽到林清用無比平靜的嗓音講完他的曲折身世,謝祁川覺得嘴裡的甜都變成了苦。
十幾歲的林清該是多麼地無助,在接受了自己和林家夫婦沒有血緣關係之後,今天又從雲珊口中得知,叫了二十多年的父親竟然是間接害死親生父母的兇手。
謝祁川心疼地摟住林清,眼底的冷意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林德當年做的事情他已經查清楚了,這段時間一直在顧慮該怎麼處理,才能在顧慮林清感受的同時,讓林德得到應有的下場。
「別擔心,我沒事。」林清的臉貼著謝祁川肩膀,對於他來說,剛才訴說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和台詞並沒有什麼區別。
林清忽然想到他們在一起的原因,「我和林家沒有關係,你會不會後悔和我結婚?」
「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