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張少您沒事吧?」包廂內的男女都慌得不行,萬一這少爺在這兒出事,他們肯定會被張家報復的!
「手機!」想起那位大師警告他的話,吐血的青年滿臉都是對死亡的恐懼,氣息奄奄卻把手伸向茶几上的手機。
有人趕緊把手機遞給他。
青年顫顫巍巍地撥通了某個電話,聲音嘶啞又驚恐:「快救、救救我!」
錢家的別墅內。
容瑜隨手拿了張紙把殘渣包起來,囑咐錢淼:「等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你親手把它放在陽光下,或者找一個身負大功德的人幫你拿著,直到味道消失。」
那股惡臭來自用來畫符的人血中的怨氣,符咒靠怨氣驅動,消除怨氣後就會徹底失效。
這臭味他自己都忍不了,讓別人帶著實在不像話,錢淼點頭應是,決定今天中午把它丟在院子中間暴曬,陽光不夠就再加幾個紫外線燈!
「謝謝大師!」錢總和錢太太感激涕零,錢總趕緊又遞上一張卡,「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這是鄙人的一點心意,請您一定收下!」
他們夫妻倆就只有錢淼一個兒子,要是錢淼真的出事,他們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雖然很缺錢,但容瑜還是搖搖頭:「你們之前付的錢已經夠了。」
錢總也聽說過,這些玄門中人收費也是有講究的,給多了反而不美,連連應是:「那我們就以大師的名義,把這筆錢捐出去。」
這主意倒是不錯,誰會和功德過不去呢,容瑜點點頭表示同意,又想起了什麼,提醒道:「雖然破了這符後,對方多半會被反噬而亡,但是我也不能確定,給他這符咒的人有沒有替他保命的法子。」
意思就是他們的兒子還在危險之中?
錢太太立刻急了:「請問大師,我們要怎麼做?」
容瑜看向錢太太,指尖敲著書桌邊緣:「這符咒陰狠非常,尋常人中了後,三日內必然暴斃,但令郎卻撐了一個多星期,這是因為夫人您身上的功德金光一直在護著他,昨天大概是令郎離您太遠,才出了意外。」
他還是沒完全適應這個時代的說話方式,說得多就容易半古半今,聽起來不倫不類的。
不過錢家人只當他這是玄門中人的習慣,錢太太神色迷茫:「功德金光?」
「嗯,但這些功德似乎不是您自身的,而是有人自願分給您。」容瑜看著錢太太身上那層被惡咒消耗了快半個月卻仍明顯的金光,略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