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億的妻子心疼得不行,但她也清楚,自己一家人下半輩子想要好好活著,就必須這麼做,顫抖著手給疼得翻白眼的丈夫孩子擦掉滿臉冷汗。
旁觀的南庭都有些不忍,看起來真的很疼啊!
就是不知道,當初搞出這些咒術的宋家祖輩,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後輩會因此落得什麼下場,又或許,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過了快半個小時,三人終於不在掙扎,額頭上硃砂寫下的符文也燃燒殆盡,只在他們的額頭上留下了淺淺的灼燒痕跡。
解開被綁住的手腳後,不說宋億和他女兒,就連剛才還虛弱的他的兒子,都能自己起身從床上下來,精神得很符合他這個年紀,三人除了渾身被冷汗浸透外,沒有任何不適。
「搞定。」容瑜拍拍手,「記得我說過的,趕緊把資產都處理了,然後別離開京市,你們這輩子就不會再被纏上。」
「多謝大師。」這一家人真心實意地感謝道。
容瑜隨口應付了幾句後就扯起還在一旁發呆的南庭的袖子,既然已經事情辦完了,當然要趕緊走人。
有一說一,雖然也能扯,但現代服飾短短的袖口是真的沒有古代的袖子扯起來順手。
兩人下樓的時候,樓下能吵的已經吵完了,見容瑜出現,有人還是不甘願地問他:「大師,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一邊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一邊是一家老小的命,這誰能選得出來啊!
容瑜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了,直接堵死他們:「你們也可以試試把當初布下這個咒術的人幹掉,說不定能行呢。」
南庭則保持微笑,亦步亦趨在容瑜身後,一副小助理的模樣看戲,反正容瑜今天帶他來本來就是為了玩兒這一家人。
還有人想開口,但是被聞言臉色大變的幾個長輩瞪了回去,容瑜直接戳穿他們隱瞞的,施下咒術的人還活著的消息,這是顯而易見的警告,再不長眼色湊上去,那就是結仇了。
沒事和一個修為深不可測的大師結仇,是嫌宋家現在的情況還不夠四面楚歌嗎?
「哦,對了,宋老您以禮相待,我卻沒法幫你們家解決問題,實在慚愧,思來想去,還是得說些什麼來報答各位今天的禮遇。」走出大門前,容瑜突然回頭,嘴角是有些狡黠,再加上些許幸災樂禍的弧度,「宋老,雖然我很不想這麼打擊各位,但從子女宮上來看,您的獨子宋治,這輩子貌似只有兩子一女啊。」
說
完他完全沒管這一大廳石化的人,牽著南庭瀟灑地扭頭就走,完全不顧聽到他話的人的死活。
「什……什麼意思?」宋治下意識扭頭看向小兒子,精神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