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侍應生的笑容沒剛才那人那麼誇張,卻保持了正常服務業者和客人的距離感,感覺上專業了好幾個等級:「原來是吳少的朋友,吳少從前來都是我接待的,兩位跟我來就好。」
容瑜和南庭跟上後,容瑜還不忘提了一句:「待會兒吳培也要來,所以就按他以前來的標準接待就好。」
「好的,我馬上安排。」侍應生引著兩人往吳培常去的包廂,「請問兩位貴客貴姓?」
他們得打個電話找吳培確認這是不是他熟人。
「你告訴他我姓於就行。」容瑜當然不打算說真名,他來之前和吳培打
過招呼,並不用擔心露餡。
「好的於先生,我們這就去安排。」
對方退出去後,容瑜在包間裡好奇地四處打量:「你真沒來過這種地方玩兒?」
南庭無奈:「真的沒有。」
不說家裡管得嚴的問題,他一有空就在睡覺中度過,誰會想不開找他來這種地方找樂子?
「現在我們就等著?」他轉移話題,不是很想和容瑜糾結這個問題,「要是他不來呢?」
萬一對方已經意識到了是他們找上門來,硬躲著呢?
「那就是這家會所的問題了,比起看不起吳少的朋友這頂帽子,他們應該更願意給我介紹那人吧,」容瑜往後一靠,「記住我之前說的,無論他說了什麼屁話,都別往心裡去,都是胡說八道!」
果然,之後侍應生送了酒水進來,卻並沒有帶人。
「哼,看不起我是吧,」容瑜很不爽地腳放在了茶几上,「吳少可說了,你們會所那個陪酒的,叫什麼來著,他怎麼沒來?」
「您是說周祺那小子?」侍應生立刻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解釋,「是這樣的,周祺他今天不舒服,我們擔心他傳染給貴客。」
「我還怕這點兒病?」容瑜很早就想試試仗勢欺人的感覺了,不過千年前為了某人的名聲,他可捨不得這麼幹,現在終於有機會了,「你們就是看不起我們外地來的是吧,看來吳少是言過其實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鬼地方有了毛好玩兒的,大不了換個更高端的地方,我又不缺這點兒錢」
整一個把無理取鬧又沒修養沒文化的紈絝演繹到了極致,南庭默默喝茶,沒有搶容瑜的戲。
侍應生欲哭無淚,吳少那麼好說話的人,朋友怎麼這樣啊。
沒辦法,實在惹不起吳少的侍應生只好答應:「我這就去叫周祺過來,您二位稍等。」什麼人啊這是,找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