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他能將那些人一網打盡,這些無辜者就不需要喪命了。
容瑜二話不說就給了人一個爆栗子:「再快,你當你鐵打的啊?」
沒完全掌權的那段時間裡,某人每天要處理政務,應付來自宗室和靈帝簇擁們的刁難,小心層出不窮的刺客……
那時候容瑜每天都在忙著抓人除鬼,他都不太清楚,這人究竟是怎麼撐過來的。
「這要怎麼辦?」跟過來的白櫟想破腦袋,也只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辦到,但是又覺得不可思議。
其他人也都是這個想法,雖然這方法可信,但顯然不能由他們提出或者道德綁架別人。
「你們不是猜到了?」容瑜掀起眼皮,又懨懨地拉著南庭的手,「我和你一起。」
南庭的目光溫和下來,反手握住容瑜的手:「嗯。」
本想開口的容二:「……」
行吧,反正徒弟也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有幾把刷子他再清楚不過。
容瑜甩出長鞭,難以被控制的鞭子在他手中卻聽話極了,一個複雜的陣法被容瑜用他的靈力畫出來,有人試圖記下回去分析,但容瑜速度太快,他們才記到一半,陣法就已經畫完轉起來了。
容瑜的靈力不斷被輸入,陣法越來越大,直到完全覆蓋了這片埋葬了不知多少無辜生命,承受了多少令人髮指的惡行的土地。
他偏過頭看南庭,認真問:「你真的想好了?」
要是南庭反悔了,他馬上停下這個陣法,暴力破陣他很擅長的,整個地府總不至於這點兒事情也處理不了。
南庭卻伸手揉揉他的頭髮:「我不會後悔。」
徹底毀掉「那些人」不止是他的願望,也是容瑜的,他不僅是為了救人,也是為千年前被他們折磨傷害甚至殺死的容瑜報仇。
不過他不會說出來,容瑜也不需要他解釋這麼多。
容瑜只在乎南庭是否後悔。
於是在場能開天眼或使用神識的人都看見了這樣一幕,一直縈繞在南庭身邊的那濃厚的金光不斷被抽取灌入那巨大陣法中,原本濃重得幾乎令人看不清對面人臉的瘴氣鬼氣都開始消弭。
大量的金色氣運功德被抽走,甚至比抽尹鵠時更狠,白櫟他們被震驚得太過頭,於是只剩下了崇敬,實話實說,換了他也不一定能這麼果斷把這樣的氣運都拿來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