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在備用場館看到他的大力跳發,他雖心生疑竇,卻依舊展顏一笑,回握住他。
「合作愉快,我是聞時嶼,打過接應,現在是副攻。」
觸感柔軟乾燥,和他濕熱滾燙的手掌對比鮮明。
他別過臉,快速收起手,不想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蕭彥淇在他旁邊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他看了眼聞時嶼,又看了眼紀沅,此時獲得的信息量已經足夠讓他的腦容量爆炸了。
他從來沒見過,聞時嶼這幅人模狗樣富有耐心的樣子。
想當年剛認識的那陣子,他逃了一次訓練,被對方抓到後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然後愣是看著他補了三倍的體能訓練。
現在想想,他雙腿都直發軟。
什麼叫他妹的新牆頭?
那是他的新牆頭還差不多。
聞時嶼,你小子真的超愛。
蕭彥淇抹了一把臉,選擇無言裝瞎。
「太好了哈哈,那我就先不打擾了,你們加油。」
對方已經有兩個人了,再加上聞時嶼人數已經夠了,所以他超級識趣的選擇離開,並在離開的時候狠狠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隊友找到了,下一步就是要找對手了。
這會兒雖然偶爾會有人過來問,但一聽到他們隊伍有聞時嶼,就都紛紛尷尬的擺手離開了。
「有目標了?」
他這話雖然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聞時嶼看每次別的隊來問紀沅的時候,他都會禮貌性的提醒對方和自己一隊。他看得出來,紀沅並不是好心提醒,而是在借用他來婉拒。
然而被人利用的聞時嶼卻並不生氣,只是對紀沅這個人,他真的越來越好奇了。
紀沅這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嘴角緩緩翹起一絲弧度,「這就不來了。」
真正的獵手,永遠都是等待獵物主動出擊,露出破綻。
然後,將其一擊斃命。
不出所料,下一秒有一隊人目的性極強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氣勢洶洶。
看到這麼多人站在面前,沈越宴面如死灰,像個鵪鶉一樣低下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著紀沅不動聲色的站到自己的面前,沈越宴神色微動,認出這群人是紀沅出場時議論他的那些人。
「喲,這是還沒找到對手呢隊長?」
紀沅抬頭,只見對面的寸頭男正面帶挑釁的看著他們。
見到來人,聞時嶼微微皺了皺眉,「嗯?你誰?」
聽到這話,寸頭男臉色一青,咬牙切齒的回答道:「聞大隊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我有幸和您一起在國家隊打過排球。」
男排國家隊在聞時嶼加入的後一年裡有過一次大洗牌,雖然後面招進來很多人,但上場首發的位置就只有六個。所有人都為了那僅有的位置掙得頭破血流,因此到最後也有很多人堅持不下去選擇退隊,或者離開去了別的國家。
除了一直在一起上大賽的隊友,聞時嶼對其他人的印象確實沒那麼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