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別提了,這兩年男排比賽能進半決賽都謝天謝地了,聞隊再不回來我看男排都要廢了。】
【樓上你太偏激了吧?只是運氣不好而已,我就不信少了他聞時嶼這球就打不了了。】
【哦,那你別跑,今晚上正好有聯賽,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是咋贏的。】
聞時嶼繼續發球,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球繼續朝著張藝發出去。
作為職業選手,大家都有一個心照不宣的發球目標,那就是朝著不擅長接一傳的選手發球。
但聞時嶼不會,在大賽時他甚至會故意向擅長防守的自由人發球。
囂張狂妄。
只要接發球失誤,對方就會陷入不可逆的巨大壓力中。
無觸球得分,繼續發球。
又是一個完美的起跳,但這次球卻出界了。
聞時嶼很不爽的「嘖」了一聲。
白隊終於得以喘息,但三個人誰都沒鬆一口氣。
周澤宇的臉色是最差的,畢竟剛才放狠話的是他,沒接住聞時嶼發球的也是他。
「聞老師,您發球好厲害啊。」
見聞時嶼走回場地,紀沅對他伸出了手掌。
聞時嶼挑了挑眉,和對方擊了一掌,還不忘回頭拍一下沈越宴的後背。
沈越宴未設防,被他這一巴掌拍的腳下一個踉蹌。他唇角緊繃,也知道此時一句話不說真的好不禮貌。
他想退賽,社交好難。
最終在心裡醞釀了好久,沈越宴才艱難的吐出倆字:「好球。」
他說完立馬低下頭,餘光卻帶著探究的撇向紀沅。
直覺上來說,他能看出來紀沅和他是一樣的人,討厭和人交流。但對方表現出來的反應,反而是細緻溫和的。
一時間,他竟然想的發呆。
是不是世界上所有二傳手都這麼溫暖呢……
聞時嶼看了紀沅一眼,他其實想揶揄幾句,說你發球也挺厲害的。
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耳根又傳來熟悉的滾燙感。
草,好沒出息。
聞時嶼暗罵一聲,餘光瞥見紀沅在背後打了個手勢。
一般每個隊伍都有自己固定的暗號,由二傳打手勢,以此來告知攻手下一球如何進攻。
但由於目前是3v3比賽,所以可以用的手勢比較有限。
紀沅要打一人時間差,也就是利用快攻和時間差來騙對方攔網的時機,在對方防守薄弱的時候扣球得分。
對聞時嶼來說,算是比較保守的打法。
他無所謂的勾了勾嘴唇。
他估計紀沅是不知道,只要是托給他的球,就沒有不會得分的。
白隊發球。
對方仿佛也想找到他們的薄弱點,這顆球張藝複製粘貼,是朝著沈越宴發過來的。
很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