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著實在起得太早了，所以大部分人都在補覺，就連平時聒噪的宋祁楊都熄了火。
紀沅不困，坐下之後他一直在和沈越宴用微信聊天。
剛一打開手機就看見了多出來的十幾條消息，都是跟他控訴宋祁楊的。
雖然基本都是些廢話，但紀沅還是每條都認真回復了。
聞時嶼看他在回微信，不過由於視力實在是太好了，甚至只是用餘光瞥見他都能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見他和沈越宴聊得火熱，跟自己一句話也不說，心裡未免有些不舒服。
聞時嶼暗自打量著他。
從側面看，紀沅眼角那顆小痣更加明顯了，纖長卷翹的睫毛忽閃。由於天氣寒冷，原本白皙的鼻尖此時卻泛著微紅。
他不自然的別開視線，也拿出手機，百無聊賴的扒拉著屏幕。
身邊熟悉好聞的花香若隱若現，雖然淡的微不可查，但還是饒得他心神不寧。
安撫好了沈越宴，紀沅看見旁邊的聞時嶼正低頭看著手機，但界面依舊停留在桌面上。
「聞老師，在看什麼？」
聞時嶼侷促的抬起頭，卻不小心點到了相機。
「沒。」
雖然看到了相機被打開的全過程，紀沅卻還是忍不住想逗逗他。
他指了指他亮起的屏幕，順著紀沅的視線，聞時嶼也低下了頭。
他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我不是要偷拍你。」
但說完他才反應過來，對方還沒說什麼，他就這麼著急解釋，好像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了。
紀沅掃了他一眼，傾身湊了過去，聲音淡淡：「那你想嗎？」
聞時嶼愣了一下。
他倒還真沒想過。
不過有些念頭一旦冒出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對視間，紀沅眼底是一片坦然。
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引誘，卻讓他忍不住自投羅網。
他聲音有些啞，「可以嗎？」
紀沅笑了一下，大方的打開手機，在聞時嶼愣神的時候，「咔嚓」一下，拍了一張合照。
紀沅打開微信，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嘴角帶上了淺淺的弧度。
由於角度的問題，聞時嶼也沒發現。
抬頭後，紀沅對他淡淡的笑了笑：「發給你了。」
看到對話框裡的照片，聞時嶼握著手機的指節泛白。
即便是死亡原相機，紀沅那張漂亮的臉也找不出任何瑕疵，雖然只有嘴角微微勾著，但五官還是生動好看。
他認真又珍視的看了很久，指尖這才微動，默默的保存了下來。
他想了一下，又偷偷把照片轉發給了聞淺溪。
【淺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