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你摔這一下按理來說也有我的責任,我送你去上藥。」
這會兒手上的力道倒是輕了不少,沈越宴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下。
他有些無語,本來救球就是他的職責,只是恰好這個打手出界的球是宋祁楊扣的罷了。
打排球哪有誰沒受過傷,他也不用這麼緊張吧?
「照你這麼一說,節目組沒安排你倆一隊也有責任了。」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懶懶散散地笑聲,紀沅早就聽到他走了過來,只是等他出聲才抬眼看他。
聞時嶼手半插著兜,不動聲色地走到他身邊,看起來心態挺平靜的。
紀沅掃了他一眼,覺得好笑:「聞老師,您要這麼算下去,都能追溯到盤古開天闢地了。」
所以咱就別在這套娃了。
宋祁楊抬頭,愣愣道:「什麼場館沒擦地?」
沈越宴:……
腦子和耳朵總要有一個好使的吧。
由於突發情況,藍隊也沒心思慶賀,全都圍過來查看沈越宴的情況,就連綠隊選手也都著急地湊了上來。
將近二十號人將他圍住,沈越宴緊張的已經要暈過去了。
但好在有宋祁楊攙著他,這幫人只是關心了一下他的身體狀況,沒有進一步靠近。
但好歹大家都是關心他,在心中天人交戰了半晌後,沈越宴才小聲的道了聲謝。
確認完沈越宴只是擦傷後,聞時嶼雙手環抱胸前,掃了他們一眼,笑道:「行了,看完了就快回去站隊吧。」
綠隊隊員都點了點頭,退回邊線準備散場了。
最終沈越宴實在沒拗過宋祁楊,被他攙著送到醫務室了。
蕭彥淇在旁邊看著怪稀奇的:「咱們家孩子受傷了,他著哪門子急?」
列隊,雙方握手。
蕭彥淇撒開聞時嶼的手,語氣有些得意,「我們隊小孩打得帶不帶勁兒?」
頗有一副家長間攀比的架勢。
聞時嶼慢慢抬眼,卻不上道,餘光掃了眼紀沅。
比賽過程中,不同於葉蓁會偶爾上場配合他打雙二傳,他幾乎沒下過場。
劇烈運動後,白皙細嫩的皮膚透著粉紅,薄薄的眼皮依稀可見青色的血管,濃密纖長的睫毛像蝶翼般煽動。鬢角和劉海被汗打濕,讓眼尾的紅痣不再若隱若現,比奪目的頂光還耀眼勾人。脊背線條流暢挺拔,彎腰鞠躬時那雙細長的腿也依舊繃的筆直。
他魂都被勾沒了,喉結一動,似是而非的回了一句:「挺帶勁兒的。」
蕭彥淇順著他直愣愣的眼神看了過去,最終忍無可忍的剜了他一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