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多麼固執的人啊……
聞時嶼眯了眯眼,忽然笑了。
固執的有點可愛。
要是不騙他就更可愛了。
那人臉色一變,心中的想法被無情的戳穿,難免有些難堪。
他不敢看四周傳來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頭。
他沒什麼實力,反正隊長讓他上場也只是為了走個形式方便找出狼人罷了。
他們隊有那麼多實力強悍的,所以出局的只可能是他這樣默默無聞的。遊戲規則,被投票出局的玩家除非所屬陣營獲得勝利才會復活,否則就會直接被淘汰。
但從二十多個人裡面找出兩個狼人談何容易?
他不想被淘汰,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討論進行到這裡,沈越宴的情緒也平復了,身為全場唯一真女巫,他在整個屋子裡是最有話語權的了。
指尖一顫,雖然內心忐忑,但還是抬起了頭,聲音雖小卻異常堅定:「他是我的銀水,我可以保他。」
銀水是指女巫第一晚用解藥救下的人。
說完,他飛快的低下了頭。本來就是為了紀沅出頭,但現在卻一眼不敢和他對視。
他這麼一說,大家對紀沅的顧慮就完全放下了。
畢竟在這種情況下,狼人自刀絕對沒有任何收益。銀水可以說是完全能被信任的。
那人臉色一白,怎麼也沒想到碰到了硬茬。
不怕死的提要出女巫的銀水,他的下場不是出局就是吃毒了。
他忽然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非要說那句話,起碼也不只是他技術上不得台面來,到底誰會出局還尚未有定數。
但覆水難收,他也只能咬牙認下。
最終商榷之下,雙方依舊選擇了最為穩妥的方式。
出掉藍隊剛才那位選手,毒掉綠隊被選中的一名選手。
狼人殺環節在此就告一段落了,這邊散場後大家要麼繼續去訓練,要麼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出去放鬆。
畢竟不管是職業運動員還是明星,平常的訓練工作都很忙,很難有太多休息的時間。
沈越宴跟他打了招呼,就和助理回了酒店。
「我靠,我跟你說,有件事可憋死我了……」
紀沅抱著球,聽見他們一群人聲音漸遠,估計是在聊什麼八卦。他倒是沒什麼興趣,只想把今天的訓練完成。
聞時嶼不用猜就知道紀沅要去幹什麼,他站起身,手插兜里,挑眉問他:「怎麼不回去歇著?」
雖然一天只有一場比賽,但耗費的精力和體力都是實打實的。
紀沅沒著急回答,隨意拍了拍手裡的球,又放手心裡轉了一圈,讓球在他指尖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