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有千言萬語要訴說,都歸於無聲。
終於,他覆身過來,兩瓣柔軟鬆鬆地貼著她的。只一會兒,丁青蔓騰地被抱離地面,兩隻強勁的手緊緊地箍在腰間。
袁良樹的吻劈頭蓋臉砸下來,不得章法似的,滿臉到處啃,眼睛,鼻子,臉頰,耳朵。
最終像是找到了歸處,只揪著唇不放。淺啄,吸吮,拿牙齒稍稍咬住,又怕她疼,忙用柔軟的舌尖去安撫。
丁青蔓被糾纏的喘不過氣,只覺得渾身被藤蔓纏繞。氧氣逐漸被掏空,自救似的發出嗯哼聲。
清淺吟哦的聲音催生著袁良樹體內潛藏多年的獸性。他想占有,想搶奪,想糾纏,甚至想毀滅,就是不想與眼前的人兩相無事,相敬如賓。
他將嘴與舌當成攻掠城池的武器,啃咬,纏繞,吞噬……直到懷中的人再也沒有力氣,軟軟地,陷在他身上。
兩人死裡逃生般,大口呼吸著。
袁良樹將人放在院中的藤椅里,自己大剌剌坐在地上,緊挨著。手始終不放開,在她的手臂上來回遊走。
丁青蔓又不傻,袁良樹對她的那些關心與照顧,早已顯現出端倪。她只是一時不知如何去面對,他那些未說出口的感情,以及兩人角色的轉變。
她難以想像跟袁良樹在一起,那感覺……有點奇怪。
「你並不討厭我這樣,對不對?」他就那麼坐在地上,也不嫌涼,執起她的右手,一根根手指挨個親啄過去。
丁青蔓語塞,低喚:「良樹哥,我……」
袁良樹垂頭不看她,只抓著她的手翻來覆去地把玩。
皎潔的月,照在身上,又投射在地面。看過去,兩人合為一體,依偎著,久久地。
——
五一放假,鎮上年輕人多了起來。丁青蔓陸續遇到幾個老熟人,有人邀她去自家池塘釣魚玩,她也不客氣,跟著就去了。
年輕人一塊,吆五喝六地。沒一會兒就聚了一屋子的人,丁青蔓見到好幾個以前的同學。
眾人提議乾脆把場地移到溪邊搞小燒烤,一群人又開始搬桌子抬椅子,買工具食材等。
丁青蔓自從回鄉後,再沒有機會跟這麼多同齡人在一塊玩鬧,加上幼時玩伴,瞬間感覺回到小時候。
在場的多數都是鄉鎮長大,話題自然也圍繞著鄉鎮上的是是非非。誰家夫妻離了,哪家老人沒了,誰在哪裡發了財,又在哪裡買了房。
丁青蔓回來的少,消息閉塞,全程聽多說少。有人將話題引到袁良樹身上,作為鄉鎮遠近聞名的生意人,又跟大家同齡,瞬間引發話題爆點。
女生明顯對他的婚姻戀愛更感興趣,如何與前妻相識,為何分開,甚至連房中事,都好像一清二楚。
丁青蔓這才知道,袁良樹已經與前妻分開了好幾年。至於原因,眾說紛紜。有像林珊說的那樣,兩人結一直沒有孩子,是袁良樹的問題;也有的說是女方給男方戴綠帽子,不然為什麼離婚沒多久就再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