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良樹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沉鬱的心情得已平復,眼神冷冷地,不知在想些什麼。袁得強和孫蘭芝大氣不敢出,對於這個大兒子,他們是越來越怵得慌。
「良樹……」袁得強在孫蘭芝不斷地向他進行眼神施壓下,猶豫地開了口。
袁良樹接過話頭,低沉:「你們找過吳嬸。」
不是問句,倒更像肯定句。
袁得強和孫蘭芝搖頭,不知他何出此言:「沒有啊,她不是一直住市里嗎?我們都好多年沒見著面了。」
「那就是找過邦叔。」
袁得強下意識想說沒有,被孫蘭芝搶白:「前兩天不是曉娟結婚嘛,碰見就聊了幾句。」
袁得強想起來了,附和道:「啊,是有這麼回事。」
袁良樹抿了下嘴,點頭:「這麼說,也是你們跟邦叔說青蔓纏著我,是吧?」
冰冷且沒有溫度的眼神投射向兩人,審視一般,袁得強和孫蘭芝反過味來,內心惶惶。
「良樹,是這麼回事……」孫蘭芝想辯駁,但一時想不出合適的理由,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事實擺在眼前,一切都能解釋了,為什麼吳麗梅會如此火急火燎地將丁青蔓叫回家,而張宛靈又為什麼會說出那番話。
可即便被如此編排,丁青蔓也沒有說他父母的任何不是。
袁良樹覺得心頭髮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手攥成拳,鬆了緊,緊了松。
他努力咽下不適,不帶一絲感情:「當初你們覺得我年紀大了,應該有個家,讓我一個接一個的相親,我想著給你們個交待,也就同意了。」
「跟許珍珍分開後,你們念著我有病,安分了一段時間,後來你們知道了張宛靈,又千方百計地要把我和她撮合到一塊。」
「我是不是跟你們說過我對她無意,也不想拖累人家,你們聽進去一句嗎?」
袁良樹嘴裡犯苦:「你們沒有,你們不清楚我跟青蔓之間的事,也不關心,但這些都不妨礙你們琢磨著怎麼攀龍附鳳。」
「是嗎?」
袁良樹聲音不大,但語氣冰涼,神情冷漠,句句像針一樣扎向袁得強和孫蘭芝,兩夫妻站在原地,啞口無言。
「良禾去的時候還小,思想不成熟,一時想偏走錯了路,你們雖然有處理不到位的地方,但也得到了懲罰,我不怪你們。」
「因為失去了一個兒子,從而對我抱有更多的期待,試圖控制我的生活,我也能理解。」
「可你們好像忘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過去我理解所以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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