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女一笑:「那就多謝了。」
澹臺璟濤在皇長女大婚之前到底做了什麼,沒有人知曉。只是皇長女的大婚還是如期進行著,並未有絲毫更改。
皇長女風光大嫁的前夜,澹臺璟濤永生永世都無法忘懷。
他在夜深人靜時,趁著守衛換班及熟悉地形的緣故,跌跌撞撞地闖進了皇長女安寢的內殿。
安神香的味道有些濃郁,皇長女睡得很沉。
澹臺璟濤低頭看著皇長女的睡顏,感到喉嚨焦渴。
他伸出了手。
撫過朝思暮想的柔滑臉頰,澹臺璟濤感到內心一陣顫動。他在那臉頰上停留了數個瞬息,在皇長女醒來的前一刻,捂住了她的嘴。
「噓——」他凝盯著皇長女那雙從睡夢中驚醒的眸子,柔聲哄慰,「別叫,別怕,是我。」
皇長女眼中的驚惶戒備卻更濃了。她想揮開捂住自己的手,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她反應極快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香爐。
澹臺璟濤依然捂著皇長女的嘴,那雙柔軟的唇的觸感令他心癢難耐。他更俯身下去貼近她,幾乎與她的鼻尖相對,柔聲中帶著絲絲遮掩不住的躁動:「安神香里加了些別的東西,不過不會傷身,皇姐別擔心,我斷然不會傷害你分毫的。」
皇長女眼神示意自己不會喊叫,澹臺璟濤略微猶豫後鬆開了手。皇長女鎮定了許多,發覺自己喉嚨又干又痛,連聲音都無法喊叫得很高,只能微弱地說道:「即使叫喊,也沒什麼用吧?這外面有多少你的人?」
澹臺璟濤一語道破:「琥珀不在這裡,外面的人就算聽見你的叫喊衝進來,也已經晚了。」
皇長女眼中刺出冷光:「琥珀還活著麼?」
澹臺璟濤無謂地聳肩:「我派了最好的殺手拖住她,不過沒說不能殺死,所以我也不清楚。」他溫柔地看著她,「皇姐,我早勸你要多培養幾個心腹,你卻總說沒有什麼能相信的人。看看眼下,要是你還有別的心腹,我豈不是就近不了你的身?」
皇長女冷凝地看著他,:「大婚前夜,你打算破我的身?」
她的語調無波無瀾,仿佛此情此景與她毫不相干。
澹臺璟濤有些訝異卻也莫名興奮起來,盯著皇長女問道:「皇姐不怕?還是說——跟我一樣期待很久了?」
皇長女涼淡地說道:「我從未將你看在眼裡。」
澹臺璟濤並不意外,但仍然有些被激怒。他摁住皇長女的肩,壓抑著怒火:「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傷?」他倏然扒開自己的衣衫前襟,一道明顯是新傷的深疤猙獰其上。
「你是為了你自己。」皇長女掃了一眼那疤痕,沒有任何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