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澹臺璟濤不出意外地冷哼出聲,「他算什麼東西,也配求娶皇姐?去回絕了他!」
陵淵勸道:「皇上,眼下嘉恪殿下的事情還沒解決,萬一老臣們鬧起來,有左將軍壓陣更為妥當。」
澹臺璟濤面色不豫,冷聲道:「你看著處理便是。還有其他人求娶皇姐的麼?讓左明那廝好好看看不止他一個人,別以為他就是最終的駙馬了!」
陵淵安撫地笑了笑:「是,皇上放心,必不可能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娶走嘉恪殿下的,定是要皇上方方面面都滿意。」
澹臺璟濤的臉色並沒有放緩,陵淵又道:「皇上,嘉恪殿下帶回的機關,微臣可否能請旨先看一下?不然如何應對?」
澹臺璟濤無奈又煩躁:「早在皇姐歸來的次日,朕就提出來要看看這機關,結果被皇姐發了好一頓脾氣,說朕只是關心這機關而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她說這機關是她的護身符,不到重要關頭絕不拿出。」他嘆了一口哀婉的氣,「朕實在是,不願再傷她的心。」
再傷?
陵淵品了品這句話,說道:「嘉恪殿下在南楚想必是受盡了苦楚,不然不會如此看重皇上是否待她真心。微臣會暗中尋訪機關術大師,還請皇上恩准。」
澹臺璟濤想也沒想地揮手:「准。」
陵淵謝過,又道:「皇上想寵誰就寵誰,旁人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有微臣一力抵擋,請皇上放心。」
澹臺璟濤面色稍霽,感嘆道:「滿朝上下,只有陵卿能為朕分憂。」
陵淵離開澹臺璟濤後回到自己在宮中的居所,由小太監伺候著潔面淨手,用了些茶點又歪在躺椅上讓小太監捏了一會腳,沈放入內細細稟報了審問的詳情。陵淵聽完並沒說話,沈放謹慎說道:「那南楚二皇子如此下大力氣追殺,嘉恪殿下帶回來的東西——那個叫樞節的,應該還是挺重要的吧?」
陵淵微微一笑:「也許並不是那麼重要,但南楚人想讓我們覺得十分重要。」
沈放:「那依乾爹看,這位嘉恪殿下確實帶回樞節了嗎?」
陵淵帶了點玩味兒的笑意:「她連皇帝想看樞節的面子都敢駁,一時真是分不清她到底是有恃無恐,還是故弄玄虛。」
沈放見慣了陵淵各種表情,此時也有些猜到了,賠笑著說道:「要不要兒子安排探一探?」
陵淵隨手拍了一下沈放的頭,笑道:「看你的了。」
沈放得令很是高興,說道:「乾爹放心,都是做慣的,必不會給乾爹找麻煩。」
陵淵略略叮囑:「這位殿下可跟從前那些十分不同——她現在是皇帝心尖上的人物,只怕是要皇帝割肉煎藥給她,皇帝也絕無二話。」
沈放咋舌,說道:「再怎麼喜歡還能怎麼樣,終究是姐弟身份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