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恪默然了一瞬,忽地一笑:「他果真還是那畜生的狗。」
琥珀不明白地望著嘉恪,嘉恪笑道:「孤身上要是留下了疤,怎麼好再把孤賣給下一家呢?」
琥珀看著嘉恪那有些扭曲的表情,說道:「陵督公說他會派人按時送藥過來,還叮囑奴婢此事不要假手他人。奴婢想著,這些事情那畜生是不知道的。」
嘉恪思忖了一陣,問道:「你怎麼不叫他陵狗了?」
琥珀靦腆一笑:「對主人好的人,奴婢都會尊敬。」
嘉恪輕嗤:「真好假好,你分得清?」
琥珀:「奴婢愚鈍,不是次次都能分得清,但眼下誰對主人好,奴婢就存著幾分敬意。」
嘉恪輕輕撫了撫琥珀的頭。
澹臺璟濤前來探望嘉恪長公主,吃了閉門羹。雖說風華無雙宮上下的宮人都聽命於他,但他來到內殿門口,琥珀持著匕首一副以死相拼的樣子,嘉恪長公主又在內殿裡陰陽怪氣地表示再逼迫就一刀了結自己,他也只能暫時退出去。
是夜,澹臺璟濤借酒澆愁,陵淵如往常一樣陪侍在側。澹臺璟濤念叨著與嘉恪長公主年幼時的趣事,陵淵並不插話,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倒酒。及至後來,澹臺璟濤笑著說了一句:「左明那廝既然如此念著皇姐,朕就讓他進宮來陪伴皇姐。」
陵淵已經知道這意味著左明變成了太監,謹慎說道:「左將軍在朝中雖然並無深厚背景,但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人脈,加上他身負大功,無故懲處過重,朝中老臣又要上摺子了。」
澹臺璟濤醉醺醺的笑著:「三日後就展示皇姐帶回的樞節,那些老臣就不會在意一個區區左明了。朕還不知道他們?眼下如何與南楚抗衡才是重中之重。」
陵淵只一笑:「皇上聖明。」
澹臺璟濤:「那兩個樞節果真神奇,朕擺弄了一天都沒完全弄明白,還是陵卿你安排的那個機關師為朕演示,朕才清楚到底如何使用。」他大力拍了拍陵淵的肩,「好,幹得好,待機關府開府,朕命你為府主!」
陵淵:「微臣不敢。微臣對機關術一竅不通,萬萬當不得這府主。」
澹臺璟濤哈哈地笑著:「三日後讓那些老臣看看,朕的皇姐有多威武!以身犯險從南楚帶回重要的樞節!日後大燁也能有自己的機關獸,能與南楚抗衡!」
陵淵自然是一通附和,之後將澹臺璟濤侍奉上榻,喚了太監伺候,自己退了出來。
有些嫌惡地揮了揮身上沾染的酒氣,陵淵走到殿外遠處風口,靜靜待著散了一散。
南楚因有機關獸,在交戰中所向披靡,大燁苦南楚久矣。將嘉恪長公主下嫁南楚屈居側妃,也是望她能窺得南楚機關術之秘,將消息傳遞給大燁,助大燁研製出機關獸與南楚抗衡。但沒想到她直接逃回大燁,成了臣民們心頭的一塊心病——所有人都在憂懼南楚會以此為藉口出兵大燁,群臣不斷上書敦促皇帝將嘉恪長公主送回南楚。
三日後的樞節展演,若展演出令臣民欣喜之技,皇帝會立即命人研製其中機巧,嘉恪長公主也就沒了用處;若沒有展演出令臣民滿意之技,嘉恪長公主也沒了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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