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淵笑得春風和煦:「殿下別惱,微臣只是知道一個叫珊瑚的,往北戎去了。微臣恰好對北戎有些想法,恰好有些人手能派上用場,就恰好窺見了一點殿下的想法。」
「這麼多恰好。」嘉恪陰柔一笑,「你窺見孤想的是什麼了?」
陵淵湊近半步,垂眼看著她,表情堪稱誠懇:「不再受制於人。」
嘉恪眸中分明盪出點點驚色,但只是轉瞬便消失無蹤,替以一種玩味兒,又抬手掐住了陵淵的下巴,重重捏了兩下,笑道:「莫非陵督公與孤的想法不謀而合?」
陵淵莞爾,嘉恪卻鬆開手冷笑道:「陵督公以為看穿孤了?」
陵淵立即正色:「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想提醒殿下,任何時候,對外展現自己有用,比無用要好得多。」
這是在說樞節展演的事麼?
嘉恪背轉了身子,不客氣地說道:「退下。」
陵淵忍笑:「是。」
嘉恪聽得他走出殿門,其他宮人魚貫而入站在先前的位置上。嘉恪有些心驚於這位督公的手段,難道北戎也有他的探子?手伸得是不是太長了?而且自己派左明前往尋找心腹珊瑚,讓珊瑚前往北戎宣揚「嘉恪長公主知曉機關獸樞節之秘」的消息,一向忌憚南楚機關獸的北戎必有動作,以此來牽制南楚,以免自己重新落回南楚二皇子手中——難道這一切,都被陵淵看破了?
可他看破卻沒有上稟皇帝,還助了自己一臂之力,這又是為何呢?
並沒有想得很明白,已有宮人詢問是否傳晚膳。嘉恪興致缺缺地隨意點頭,不多時宮人端著各式菜品魚貫而入。沈放親自前來伺候嘉恪用飯,狀似不經意地在她耳邊說道:「殿下有所不知,皇上本授意督公『樞節展演必敗』,但督公還是讓這展演成了。」
嘉恪未置一詞,沈放也並不等她回話,繼續布菜。
「任何時候,對外展現自己有用,比無用要好得多。」
他剛才這句話,是在說樞節展演必須有用才好?
雖然有用無用的結果對嘉恪而言,並無什麼大的不同,不過是被人擺布罷了。
但嘉恪命人去北戎散播的,還是她自己非常有用的消息。
她因為知道自己無法左右樞節展演的成敗,所以將力氣用在了別的地方。
這陵淵倒是很清楚,一旦樞節展演成功又被北戎知曉,南楚的要求就不僅僅是大燁的難題了。
原來是這種不謀而合。
在這其中陵淵能得到什麼,嘉恪已經無暇去想,她只覺得此時能有個助力就好,不管前路如何,先度過眼前的危機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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