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璟濤的眼神陰兀下去,一旁的景妃看著一陣心驚。也是奇了,剛才她與皇帝才談及是否送嘉恪回南楚之事,這嘉恪這麼恰好就說起了此事,豈不是令人懷疑這宮裡不僅有南楚的細作,還有很多人願意給嘉恪通風報信?
處處漏風的宮禁,還能令皇帝安枕無憂嗎?
而且,力主送嘉恪回南楚的三位大臣之中,就有景妃的父親。而這宮禁內的侍衛總領,是景妃的堂兄。
景妃不得不懷疑,嘉恪長公主是在針對自己。
但嘉恪長公主又說道:「皇上不必為難,若是將孤送還南楚才能平息兩國紛爭,那皇上就答應好了。不過在此之前,孤想招個駙馬。」
澹臺璟濤與景妃俱是一驚。
「你說什麼?!」澹臺璟濤驚完之後就是怒意勃發,「你要招駙馬?」
嘉恪長公主理所當然地說道:「孤這輩子沒招過駙馬就死了,多冤啊?」
澹臺璟濤怒得已經壓不住,景妃一把抱住他已經揚起的手,對嘉恪長公主急切地說道:「殿下這說的是什麼話?且不說皇上還沒決定是不是把你送還南楚,就算確實是要回南楚了,你已是南楚二皇子側妃,豈能在大燁招攬駙馬?這不是惹天下人恥笑嗎?」
「惹天下人恥笑?」嘉恪長公主像是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後合,「孤早都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了,還在乎多這一件嗎?」
「再說了,回南楚就是個死,孤還不能臨死前找個自己願意嫁的夫君嗎?」嘉恪長公主一派不在意的風流,卻莫名令人覺得沾染了些許淒楚。
澹臺璟濤被這番話激惱,方才的驚怒盡數化為汩汩恨意。
他仿佛要剜下嘉恪長公主的眼睛那般盯著她:「你寧可招攬駙馬,都不願意與朕——」
「皇上!」景妃急忙打斷,「殿下只是一時急迫才胡言亂語,殿下只是不願意回到南楚而已,別與殿下計較吧皇上!」
嘉恪長公主微微挑眉,笑看著景妃:「呦,你竟然什麼都知道啊,景妃娘娘?不愧是這後宮中最受寵愛的妃子,」嘉恪長公主拍掌,「果然是皇上的解語花呢。」
景妃的臉漲紅了,澹臺璟濤冷笑道:「很好笑麼?你折磨朕的時候,只有景妃陪在朕的身邊。」
「那你好好對待她呀,」嘉恪長公主一臉認真,「怎麼不讓她有個孩子呢?」她又一副思索的模樣,「說起來,宮裡都沒孩子呢,好奇怪啊?」
景妃的臉色一白,澹臺璟濤的手已經掐住了嘉恪長公主的脖頸,怒瞪著她:「澹臺銀池,朕看你是恃寵生嬌無法無天!」
嘉恪長公主的氣都喘不允了,還強撐著笑出來,不停踢打澹臺璟濤,斷斷續續說道:「使勁呀,掐死孤最好,給南楚送、送去一具屍身!讓他們見識、見識一下大燁皇帝……有多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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