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收好文書打算離開,卻又停步看向嘉恪,說道:「長公主,本使有一言相問——是替太子殿下問的。」
嘉恪看向他,笑道:「使臣大人到底有幾個主子?」
使臣:「本使忠心的永遠是南楚。本使本不想代太子問這句話,但與長公主一番交談之下,也深知長公主之不易,所以現在想代為問一句。」
嘉恪:「想問,就問吧。」
使臣:「太子想問:東宮被圍那夜,你曾遊說太子出宮遊玩,這是不是你本想解救太子、帶太子出宮避開被圍之困?」
嘉恪頓了頓,說道:「不是,孤沒有這個意思。」
使臣卻笑了:「太子對本使說殿下定然會這樣說,本使還不信。」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細長的匣子遞到嘉恪面前,「這是太子囑託本使交給殿下的,請殿下笑納。」
嘉恪並不接,說道:「孤沒有想過救太子,孤沒那麼好心,太子不必送什麼東西,孤不要。」
使臣將細長匣子放在嘉恪面前,說道:「太子說殿下若是否認,就是那夜當真想過救他。本使不清楚太子為何如此篤定,但本使相信太子的判斷。至於這東西,太子有話,殿下若不要扔了便是,他也不會收回。」
細長匣子放在嘉恪面前,是南楚一貫的彪悍用色,上面雕著太子的徽紋。
使臣對著嘉恪行了南楚大禮,說道:「這是臣最後一次對您行此禮,只因您在南楚受苦時,臣明明有餘力相助,但從來都是冷眼旁觀,未曾有一次出手。臣不求您諒解,但太子對臣說您是這世間僅有的奇女子,只要您否認相救,就證明太子所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臣,」使臣再次叩拜下去,「感念您曾對太子的好,讓他在悽苦的日子裡得到過溫暖。」
嘉恪看著他叩下去久久未起,亦是長久地凝視了一陣,仿佛透過他看見了那個總帶著溫潤笑意的太子。
良久,使臣起身,嘉恪偏轉了目光,使臣只看到她一臉沉靜,似是毫不在意。使臣也不再多言,走了出去。
陵淵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即跟了上去。陵淵看向嘉恪,見她凝視著面前的匣子,似是在猶豫打開還是不打開。陵淵湊近了些,看了看那匣子,說道:「微臣可以代勞。」
「不用。」嘉恪伸手拿起匣子,「孤自己來。」說著打開了匣子。
一隻手迅速地擋在了她面前,是陵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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