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淵對不遠處等候吩咐的一個太監給了個眼色,那太監進入監牢將熊鴻錦的頭抬起來,正對著銀池。銀池靠近監牢的柵欄,仔細地看了看,吩咐道:「看看有沒有人皮面具。」
那太監摸向熊鴻錦的臉,十分熟練地左拉右扯上下彈撕,之後對銀池搖頭:「稟殿下,沒有人皮面具。」
銀池的臉色更鬆快了些,只是仍然凝視著熊鴻錦,像是還有幾分不放心。
陵淵對她這番表現的原因心知肚明,定是從前被熊鴻錦的所作所為嚇得狠了,這才即使抓到了也不能安心,總覺得以熊鴻錦之能總有後手似的。他微微攬住銀池的肩,輕輕拍了拍,說道:「確實是他,我的人和你的人一起抓住的,還能有假?」
這是看見玹珪了。
陵淵湊近銀池耳畔輕聲道:「你手下的男子為何都長相俊美?你挑手下也有相貌要求嗎?」他撥弄了一下她的耳墜,「等我老了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了?」
銀池又羞又氣,極快地瞥了熊鴻錦一眼,對陵淵低斥道:「胡說什麼!」
這一眼蘊含著難以擺脫的習慣性的懼意。
可以想像她在南楚時,熊鴻錦給了她多少凌虐與難堪。
陵淵立刻變了臉色,冷冷看向熊鴻錦,對那太監吩咐道:「看來你們沒把二皇子伺候好啊。」
這一句陰陽怪氣,森意凜然,是那太監熟悉的緝事司督公的腔調。
那太監手極快地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什麼東西就往熊鴻錦的衣衫里一塞。熊鴻錦很快就劇烈地抖動起來,極為痛苦地皺眉嚎了一聲。
銀池看得心驚,陵淵向前挪步擋住了她的視線,輕聲說道:「一些小蟲子罷了。你看,他不能如何了,此後任你拿捏了。」
銀池抬眼看向陵淵,她明白他是在讓自己安心,讓自己知道以後都不會被熊鴻錦左右。
體察上意,細緻入微,是他一貫如此,還是……單單對她如此?
思及此,銀池白了陵淵一眼。
陵淵莫名受了一記白眼,感到十分冤枉,問道:「哪裡惹殿下不快了?」
銀池:「用在旁人身上的,少用在孤身上。」
又自稱「孤」了。
陵淵並未完全清楚銀池到底在惱什麼,但她這句話的含義他聽懂了,當下笑著就想解釋,卻不料熊鴻錦被太監上的手段折磨到了極致,忽而爆發出一聲大吼:「我不是二皇子!我不是熊鴻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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