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池未曾被人這般熾烈地凝視過。即使是草原王那般寵愛她也不曾有愛侶間的眼神繾綣,多是草原王愛憐地看她,而她低眉順眼地溫婉而笑。
胸中涌動著蜜意柔情,銀池沒有多想就攬住陵淵的脖頸,吻住了他的唇。陵淵眉開眼笑地受了,反客為主步步緊逼黏膩地纏住銀池,完全不讓她有脫身的機會,力度卻又恰到好處不會弄疼她。銀池在他的柔情中步步淪陷,習慣性地與他浮沉來去……但在衣衫剝落之後像是猛然驚醒地推了陵淵一把,盈著陵淵臉龐的一雙眸中水韻瀲灩,聲調也帶了點啞,卻仍執著地說道:「不行……」
陵淵像是哭笑不得又像是氣笑了,連續不斷地去吻銀池,吻得她周身乏力,連捶打他都失了準頭。末了他壓了下來,銀池迷濛地聽見他在耳畔柔聲道:「不能與你親近,不如死了算了。」
如此往復幾次之後,銀池一副懶得理陵淵的樣子,投入到與史那晴那邊的周旋之中去。斷雪因從殺人從未拖過五日,陵淵催問之下倍感泰山壓頂,還是前往刺殺史那晴。不過回來之後先去悄悄見了銀池,告知她:「史那晴死了。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已經斷氣了。」
銀池略略訝異:「內鬥?」
斷雪:「應當是的,我看她死狀可怖,口鼻滲血,像是被人下毒。」
銀池皺眉,斷雪又說道:「聽說北戎王廷內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眼下是殿下出手的好時機。」
銀池看她一眼:「知道了,辛苦你了。」
斷雪退下後不久,陵淵走了進來,顯然是得了史那晴的死訊,對銀池笑道:「想什麼來什麼,這下可以對北戎出兵了。」
銀池並無喜悅之色:「你在高興什麼?史那晴死了,你的解藥再也沒人給你了!」
陵淵趕忙一臉正色地說道:「都讓軍醫看過幾次了,他即使診不出那毒,我現在也身康體健無需擔憂。再說那毒是因情動怒或者思念過甚才發作,如今我得償所願,只要銀池你不隨便氣我,那毒想來是不會發作的。」
銀池氣笑了:「這麼說來以後我還不能跟你發脾氣了?忍氣吞聲我可不會,遲早換個人算了。」
陵淵一聽就臉上變色,皺眉有些難忍疼痛的樣子捂住腹部。銀池怔了一下,狐疑地凝著他:「不會一句話就發作了吧?」
陵淵不說話,似是忍著疼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銀池伸手扯他捂住腹部的手,他順勢將銀池摟進懷裡,在她耳邊哼唧:「抱抱就好了,再親一個的話好得更快。」
銀池搡開他,嗔怒道:「我看你是得寸進尺!」說完不等陵淵反應,又極快地靠近扯了他的前襟拽向自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陵淵有些猝不及防卻立即笑起來,銀池盯著他看:「不疼了吧?」
陵淵忍住笑意,輕柔地環住銀池:「再抱抱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