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雪眼睛一亮:「你不怪就是你家主人不怪,我就放心了。」
琥珀:「那我不知道主人會怎麼樣,不過不管怎麼樣,督公也甘之如飴。」
斷雪哈哈一笑:「那豈止是甘之如飴,我看他夢裡都要笑醒。」她感慨地嘆息,「以前真的沒想過尊座會如此在意一個人,我還以為他這輩子都會一個人。」
琥珀:「我也以為主人不會再與男子親近了,可見世事難料。但總歸有人對主人好,是好事。」
陵淵聽完斷雪的回報,邊聽邊笑,笑得倒在躺椅里半天起不來。斷雪簡直要忍不住鄙夷的表情,卻被陵淵一句話嚇住:「眼下你也知道了。」
斷雪連忙正色:「屬下絕不可能泄露半個字,請尊座放心!」
陵淵輕哼了一聲,說道:「金釗不能留。既然殿下不希望他死在跟前,就按照殿下的吩咐在他回京時了結掉。」
斷雪稱是,驚覺尊座雖然自己樂在其中,但並不喜歡旁人知曉他與殿下的私事,當即決定以後也要少言此事。
「你安撫金釗一番,以免他生了逃竄之意。」陵淵吩咐道,「讓他詳細寫下『斷纓』與『縛辛』互相削弱的大致過程及所需時間,是否有需要一同服用的藥物或者其他禁忌之類。這些不必一日完成,以免令他起疑。」
斷雪一一記下,打算謹慎行事以免走漏任何風聲,又說道:「尊座近來連遭暗殺,屬下已將暗線滲入熊辰彥宮中,只等尊座一聲令下。」
陵淵笑了笑:「對付暗殺你是頭功,自去本座的私庫拿你喜歡的東西吧。」
斷雪:「謝尊座賞!敢問尊座何時對熊辰彥動手?」
陵淵:「等他斷了念想。」
斷雪想問是斷了什麼念想,陵淵卻已懶得再說地揮手讓她退下。斷雪退出去後就明白了,那意思大概是看熊辰彥何時對嘉恪殿下斷了念想。斷雪不明白熊辰彥什麼時候會斷了這心思,只覺得很想對尊座鄙夷一番——當然是不敢。
陵淵對著銀池自是當做不知此事,不過在親近黏膩方面更為賣力,想著能早一日解完銀池的毒是最好。銀池對他的痴纏既無奈又歡喜,也想為他解去所有的毒性,於是對此事便也極力配合甚至頗有主動,令陵淵喜不自勝。
銀池假意返京,給南楚遞了修好的文書,熊辰彥自是答允,雙方又就邊關互通貿易之事達成協議,銀池趁機提出派人前往南楚學習機關獸建造之術,熊辰彥也並未拒絕,而是再次以求娶銀池為條件,將兩國結秦晉之好抬到明面上來。
陵淵聞訊就是兩聲冷笑,惹得正在吃點心的銀池笑出聲:「行啊,讓他以南楚所有的凝花石為聘,孤就嫁了。」
報信的人垂頭跪在那裡動也不敢動,說道:「殿下,此事是否要傳訊回京?」
整個大燁的人都知道澹臺璟濤不願讓皇姐再嫁,誰敢造次?
銀池笑道:「皇上之前不是要將孤嫁往北戎?此次與南楚聯姻,他定然也是沒有意見的。」
報信的人不敢稱是,卻也不敢違拗嘉恪殿下的意思,一時進退兩難,就聽陵淵說道:「熊辰彥身邊如今是誰最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