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池抬手就要掐他,被他笑著握住,直接吻了上去。
以「久戰成疾」為由,銀池一行的速度慢了下來,拖拖拉拉晚了大半個月才進京。董承磨磨蹭蹭在銀池入京前三天才回宮,立即向皇上稟報了銀池的病情,並闡述了她無法入宮的原因。澹臺璟濤得知此事時正在與南貴妃一同用午點,喜怒難辨地對董承說道:「確實病重至此?那朕要親去相迎才是。」
董承還未接話,南貴妃嬌柔地說道:「皇上要出宮?帶臣妾一同前往可好?」
澹臺璟濤看向她,目光略微柔和了些,說道:「你安心養胎,其他事都不用操心。」
南貴妃乖巧地點頭,有些憂慮地問道:「嘉恪長公主殿下帶著病氣,會不會衝撞了我們的孩兒?」說完立即慌忙解釋,「臣妾是擔憂孩兒,絕沒有對嘉恪長公主殿下不敬之意!」
澹臺璟濤沒有理會這句話,眉目深沉地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一陣對董承吩咐道:「皇姐的病就託付給你了,要什麼稀罕藥材都緊著你取用,朕的藥庫也為皇姐敞開。」
董承連忙應下,退了出去。但還未走遠便被一個小太監叫住,說是皇上另有吩咐,讓他等候。董承等了許久才等到宣召,入內後南貴妃已離去,澹臺璟濤緊盯著董承說道:「皇姐確實四肢損傷不良於行?可有機關裝置?」
董承:「回皇上的話,嘉恪殿下四肢沒有機關,但確實有損傷,外表雖看不出什麼但內里傷及靜脈,左手持物都有困難,右腿也綿軟無力。進京前一天突發高熱難以動彈,也是內里損傷過度所致。」
澹臺璟濤沉默了一陣,忿忿道:「陵淵這廢物在做什麼?不知道遍尋名醫?」
董承:「據臣所知,陵督公確實尋過了,但收效甚微。」
澹臺璟濤氣悶地哼了一聲,吩咐道:「既如此,還是將皇姐接進宮中調養,你立即去辦。」
董承為難道:「皇上恕罪,嘉恪殿下如今若是挪動,恐傷她肺腑。」
澹臺璟濤冷冷一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他陰沉著臉,「這是聖旨。」
董承自然將這聖旨原封不動地傳達給了銀池與陵淵,銀池明白這是澹臺璟濤不管不顧要將她囚禁深宮了,便極快地與陵淵安排布置應對,於三日後在董承的「迎護」下浩浩蕩蕩地進入皇宮。澹臺璟濤親至宮門口迎接,見銀池倚靠在抬輦上立即免禮,握住她的一隻手溫柔地說道:「皇姐回來就好,朕宣全國的名醫來為你診治,身子一定會好起來的。南楚害你稱這樣,」他的語調沉下去,「如今即使南楚歸順,朕也不會讓南楚好過。」
銀池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看了他一眼,澹臺璟濤這才忽然意識到銀池的手很是有些涼,連忙又命人給她蓋了薄毯,吩咐快步行進。
銀池勾起點笑意,帶著些虛弱地說道:「還沒恭賀皇上與南貴妃。」
澹臺璟濤的臉上蒙上一層尷尬之色,解釋道:「皇姐莫怪,此事屬實是個意外……」他壓低聲音,「是朕醉酒,讓她鑽了空子……朕本想將她杖斃,但良久都想不起她到底是誰,等查到她時發現她已有孕……皇姐你也知道,朕有多盼望一個孩子。」
銀池沒有接話,面上的神情也未變,只是靜靜聽著。澹臺璟濤看了看她,說道:「皇姐若是不想看見她,待她產子後,朕就將她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