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浮面色沉靜,收斂神色不再講話,只看著宋沉煙,他目光里有一絲慌亂,仰起頭,抬手鬆開領帶和襯衣領紐扣,胸腔微微起伏。
她剛想開口,話頭又被堵住。
「先不要急著拒絕我,你還要出國念書,來日方長,只是我的心意想讓你知曉,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在這裡。」嚴鎮神情認真,鄭重其事。
宋沉煙已經下定決心要與宋子浮劃清界限,但這也不代表立刻就要投入某段感情,她還有自己的人生,不想陷在這種虛妄的,捉摸不透的情感世界中,更不想在男人與男人之間打轉。
愛情易逝虛假,也不長久,更像是種幻覺,讓你飄在雲端,又讓你登高跌重,最後摔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所有追求愛情永恆的女人,最後結局都很悽慘,無一例外。
這種抓不住的流沙,讓人恐慌,讓人變得不像自己。無意識中產生占有欲和嫉妒,都會刺痛人心。
宋沉煙低下頭,不知道如何作答。
宋子浮這時將準備好的紅包盡數遞給阿文,去年這紅包是宋沉煙發的,今年由宋家文發給大家,也是間接在眾人面前承認他宋家幼弟身份。
紅包照樣金額隨機,人人都有,得了好彩頭,氛圍熱鬧起來。
嚴鎮做人老成持重,永遠不會讓人下不來台。
暮雨樓後院水榭亭台,他招待大家烹茶賞雪,寒夜煮酒閒話家常,五彩煙花和燈火燃起,蘇州評彈助興,猜燈謎搶紅包,之前表白那事一併揭過,沒有人刻意提起,也沒有人催促結果。
是啊,並沒有人逼她當下就給答案。
宴席終需散,大家團聚後各自離開。
宋家兄妹三人一同站在暮雨樓門前,宋沉煙面容清麗素淨,眉眼疏離冷淡,長發隨意挽在腦後,耳珠上戴一對祖母綠鑲鑽耳墜,雪頸上是那串古董紅寶石項鍊,穿一件樣式簡潔復古的黑色羊絨斗篷,寬袍大袖露出纖細皓腕,膚白滑膩如脂,腕上名表格外礙眼。
宋子浮抓起她手腕冷笑,「這土大款的品味一言難盡。」
「你能懂點禮貌嗎?」
「敢教育我?反了天了?」宋子浮神情語氣都在述說,他不爽。
宋沉煙看了他一眼,抽回手,轉身就走。
她自己開了車來,想去哪都自由,不想吵架也不想回家,她駕車往以前租住的老洋房去,房子一直空置,沒有退,她也懶得搬,可想繼續交租又詭異得找不到房東。
宋子浮單手叉腰站在暮雨樓外竹林旁,身姿俊逸清雅,神情慍怒,他望著那跑車遠去的尾燈,氣急反笑,磨牙霍霍,對著宋家文沒好氣道:「瞧瞧她,翅膀硬了就要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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