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浮半抬起身,摟住她進懷裡,輕柔撫她後背,低頭吻她臉頰,聲音低沉繾綣,「活該你吃教訓。」
他抱著她,騰出一隻手將床鋪寢被扯到地板,又抱著她小心放在寢被上,只是全程沒有與她分開過。
宋沉煙抽抽嗒嗒,軟綿綿推拒,「你走開。」
「你這是想讓我走開的模樣?」宋子浮眉頭微皺,沉思般看她,得出結論:「這麼大人了,成天口不對心不說實話,誰教你的?」
「你不要臉。」
「罵幾句新鮮的來聽聽。」他俯身與她肌膚相親,掌握著節奏與力道,不讓她疼,又在她剛要開口的時候使勁折騰,使她忍不住輕哼,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宋沉煙漲紅臉,惱恨交加,呼吸急促,艱難罵道:「你變態。」
「你也挺變態。我好好跟你來,你偏不要,非得自己捅自己一下,怎麼,嫌我太溫柔,不夠刺激?」他換著法兒折騰她,自己說話慢條斯理,還要逗她生氣,她要開口時,他就惡作劇加速,銜住她的唇深吻,吞食掉所有嬌喘與不滿。
宋沉煙眼裡蓄著淚,被欺負得無法言語,氣得咬他。這點刺激加在他身上,帶著癢意,越發狠心收拾她,他咬住她脖頸嫩肉,惡狠狠質問:「你答應過我什麼?別人和你表白你不拒絕?什麼禮都敢收?」
「我……為、為什麼要拒絕?」她鬆開小口,嬌吟咻咻,「我這回走就要認認真真找個男朋友,你手再長,也伸不到英國。」
「你試試?小瞧我?那活該你吃點苦頭。」他又狠狠給她一下。
「啊……」宋沉煙驚呼出聲,眼波流轉間媚眼如絲,氣惱乜他,「憑什麼,憑什麼只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
「就是不許。」
……
這一晚乾柴烈火抵死纏綿。
宋子浮醒的時候,懷裡是空的,天光大亮,整個屋子靜寂無聲,越發空曠。
他第一反應是恐懼,慌張起身衝去浴室,裡頭牆壁潔白乾乾淨淨,也沒有人。浴室血紅那幕已成為心中陰影,揮之不去。
宋子浮稍稍放心,又想起死的方法有千萬種,那小東西不會想不開跳樓吧?他匆匆忙忙提起西褲穿上,腰帶還沒來得及扣,光著上半身衝去露台,站在圍欄邊,卻不敢往下看。
冬日寒風刺骨,卷著落葉划過他肩頭,融化的雪水從樹枝往下滴落,滴到他的胸膛,又順著人魚線往下蜿蜒,冰冷與刺骨也像感受不到。
他仰頭嘆氣,提起心向前一步,遲疑著低頭往下看,樓下行人如常,他和宋沉煙兩部車都停在樓下。
宋子浮頭髮微亂,一顆心七上八下,回屋找到手機,才看見她早上的兩條信息。
「上午的航班,我走了。」
「哥哥,我不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