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為只要自己一心想著工作,就不會有任何和他有關的情緒了。
她突然覺得公司的那幫人說的針對,她有錢,真的可以任性。
接下來的兩天裡,她就只像個完成任務的工作機器,她陪著王彥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一起玩了兩天,在這個沒有什麼人認識她的地方,她眼前時常浮現出閆笙的影子。
王彥躺在酒店游泳池的沙灘椅上,「謝謝,齊總讓你來陪我,你應該有些為難吧。」
她微笑:「不會。」
王彥的變化也很大,據她打聽,是因為他父親去世了,先前他母親就病逝了,王氏的責任一下子全部落到了他的肩膀上,在這樣的環境下,他褪去了當時那股子富二代身上的痞子味,變得成熟穩重了一些。
王彥雙手合十墊在腦袋後面,「我這幾天其實是想給自己放個假,原本打算讓齊銘陪我一起玩一些極限運動,沒想到他把你派過來,害得我只好臨時改了所有的活動。」
她微怔,氣氛變得微妙。
微波粼粼的水面像個被綠寶石浸染的碧綠畫布,她彎著眼,「其實……我也喜歡極限運動,你犯不著為了照顧我……」
不等她說完,王彥搖了搖頭,「哪有人單獨和女孩子相處,一起去做那種危險運動的啊。」
那個俗不可耐的王彥,變得溫柔了。
王彥:「明天還有最後一天,可以陪我一起參加一場酒會麼?」
這兩天相處下來,王彥對她彬彬有禮的,她笑,「當然可以。」
齊銘要她和王彥玩好,這是她的工作,另一個,她就當這是給他的特殊照顧的回禮吧。
別人對她什麼樣,她對別人自然也是什麼樣。
明天陪王彥參加完酒會,她就回酒店換衣服然後買票走人。
不過自己為了可以有換洗的衣服特地買的那一身也不適合陪他去參加酒會,難道要重新買一身麼?
她一想起自己家裡柜子里掛著的六七套參加各種場合專門定製的高檔禮服的價格,覺得買便宜的湊合應付不划算,現在去買一套高檔禮服也來不及了。
租一套吧。
她天兒剛亮就去市區轉了轉,她這兩天一直收到了娜娜給自己發來的消息,全部都是關於閆笙的,以至於她現在感覺到手機振動了,看都不想看。
眼不見,心不煩,老一輩流傳下來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她買了一件可以日常穿的裙子,也適合出席酒會,又找了一家理髮店,給自己燙了個頭,一套流程下來,中午十一點了。
當店裡的理髮師拿下她頭上的帽子,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
她回到酒店換衣服,王彥的車已經準備多時。
她踏著高跟鞋款款邁下台階,米色的旗袍裙子長到腳踝,珍珠流蘇耳墜在她耳朵上輕輕搖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