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印子是內廷司的太監,是喻寧的人。內廷司、坤寧宮和雲煙閣根本就不順路,小印子是故意來雲煙閣告訴我的。只能是奉了喻寧的令!」說完,慎嬪像是氣急捶了下身旁的軟墊。
「娘娘,文雪那邊已經去辦了,估計這兩天就有消息了!」琉璃不知該怎麼勸,只能說出這話讓主子消氣。
「宜安說到底身邊就只有一個喻寧罷了。只要讓這二人之間有什麼嫌隙就行了。」慎嬪眼底有一抹執拗。
琉璃覺得,這是一種就算要自損八百也要試著殺敵一千的情緒。
這幾日皇上還是經常宿在御景軒,偶爾也去長樂殿。
宜安想自己做些什麼的想法是瞞著楚恆的。要是做好了就算了,但萬一她不是做飯的料,也好收場。
喻寧給宜安找的御廚姓金,宜安嘗過這金御廚的手藝,想了想也先試著做了份雞湯。
雞湯不難,主要是盯著的工夫費了人。
宜安當然不用自己盯著那雞湯,但等到了時辰,掀開蓋子,那雞湯里的雞卻不知為何有一股子腥味。宜安是不介意的,她也剛當上主子沒多久,別說腥味了,能有肉吃就不錯了。也沒怪那跪地請罪的金御廚。
除了那肉之外,她又嘗了嘗那湯。色澤不錯,那古怪的腥也沒沾染上這湯上毫分。扔了怪可惜的。
她又問了那御廚了些什麼,專門把那雞湯盛了出來。
又用開水下了碗面,聽話的沒放什麼複雜的佐料,就撒了把鹽。把煮開的面放在那雞湯上,又撒了把蔥花。
淡黃色的雞湯中白色的細面存於其中,再綴上些翠綠的蔥花,看著清淡,但也算誘人。
「金御廚。」宜安指著這碗面。「勞煩您派人給喻公公送去。他若是問了,那就實話實說,若是沒問,就什麼都別說。」
那金御廚是喻寧的人,雖然覺得這宜才人的做法有些逾矩,但也點頭應了,拿著這碗面就去了御前。
宜安指著那發腥的雞肉,像是在對其他人吩咐,「這是我頭一次親自做出的東西,失敗了。」
這話給這事蓋了棺。
喻寧正在御前,最近周山不怎麼出現,連他師父都默默放了權,他雖沒有旨意,但已經有了這長信殿首領太監的勢頭。
長信殿內,皇上正與大臣們看那瓊州太守進獻的東西。長信殿外,他手裡拿著封密信,蹙著眉頭。
正想著要如何解決這事,就見到一個不該來長信殿的人。
他把那拿著食盒的人拽到一旁。
喻寧心裡是有些慌的,這姓金的拿著食盒來了長信殿,若是別的主子想獻給陛下的話,這不就代表他是其他宮裡的人嗎?他把這麼一個人給了宜安會不會出事?像他手裡這密函一樣。
喻寧還是打開食盒看了眼,「哪來的?」語氣有些沖。
「公公,這是宜主子讓奴才送來的。」金御廚按照宜安的意思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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