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回到吉雲樓就盯著手中的那個被喻寧塞進手中的紙包,不知過去多久就等來了焦傑來給她請平安脈。這也是這幾年改的規矩,無論身子是否有恙,平安脈每天都要請。
焦傑有些愁容滿面的臉讓宜安心情好了些,試探的話也變成了普通的問詢,「焦太醫,可曾遇到喻公公了?」
喻寧說過,太醫那邊他去解決。她不知是哪位,但想來大概率只能是眼前這人了。
而焦傑聽宜安提到了那正讓他如此糾結之人,也大抵上明白了,這位想必就是喻寧所說一事的主謀了。
他趕緊跪地,「老臣才從御前回來,方才見到了,還、還說了好一會的話。」
宜安也笑笑,這好一會的話想必就是威脅與利誘吧。
說不上是好奇還是有閒心,她直接問了句,「不知道焦太醫,如此忠心於陛下是何故?」
「這…」
見焦傑神色猶豫,宜安又道:「大人不必覺得不好意思,如今你我二人上了同一條船,什麼都可分擔著。」
這焦傑雖未直言,可這慌亂的舉止可不像是不知情的樣子,再說,若真未答應喻寧,那臉上該出現的可不是秘密被發現的慌張。
「是…」焦太醫吐了口氣,「我十分仰慕前朝神醫白榕,而皇上這裡有白神醫的手書真跡,又答應在宮中給我搭建藥莆,因此我入了宮。」
宜安眼神微眯,確定這焦太醫不是在和她開玩笑,這才身子微仰,讚嘆道:「焦太醫真是好志氣,可這等利惠,本宮也可給焦大人。」
焦傑擺了擺手,「娘娘不必如此,喻公公已然答應了老臣,等事成後會把那些都給老臣,娘娘不必再如此,我焦傑雖不算好人,可也斷然不會吃兩份利……」
宜安本來看到焦傑愁容的好心情也因為這話又消散殆盡。
喻寧總是能快她一步,這幾年好似都是如此,他永遠能護著她。
捫心自問,若是沒有喻寧,她能在這宮中活下來嗎?
自從她的孩子出生後,她們母子有了利用價值後,日子過得還好些,可在她懷孕前,宮中每人心懷鬼胎,她又過於引人注目。
當初喻寧給她的那句承諾——「你做我後宮的登雲梯,我當你御前的傳信使。」喻寧是真做到了,御前的消息她們御景軒總是頭一個知道的。可她真的有做好喻寧的登雲梯嗎?
就算成為了御前的首領太監,宜安也不知是為著什麼。起碼她什麼都沒做,那若不是楚恆一時好心,就只能說喻寧自己的手段了。
可這也和她無關,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幫到喻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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