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看不出,曾經那麼辛苦。
陶野安慰似地環住喬喬的手腕,拍了拍她的手背:
「師父出資,讓我得以重返,順利升學。
因為兩位師兄都不願意接手畫廊和美術館,所以現在我偶爾會去幫忙。
就是這樣。」
「不說這些了。」
烏雲見喬喬的神色有些悲傷,於是趕緊打岔:
「喬喬,我還想說你呢。
陶野還是大學生,你下手也太快了。」
「是他追得我。
而且,空神也才二十歲,還是思予先告的白。
你怎麼不去數落她?」
喬喬看了看坐在對面的陳空和思予,把矛頭指向他們。
「拜託,有人看上陳空。
讓我動手把他打包送上門我都願意的。」
烏雲成功把喬喬逗笑,大家都放鬆下來,散開幹活。
「你不想問我,父親的事情嗎?」
陳空拉著思予,不確定地問道。
思予搖搖頭。
他像是平靜的海面,有微風,有陽光。
也有潛在深處的沉船。
思予當然想知道,沉船中的秘密。
但他們還有那麼多時間,一切都不必急在一時。
不必現在就把一切都翻騰開。
就先看著潮漲潮落,陳空總會為她分海。
「這不是什麼難過的事情。」
喬喬和陶野獨處,她從後面抱著陶野的腰。
蹭了蹭,像是安慰,又像是在尋求安慰。
陶野帶著笑意,把她抱到前面的桌上。
壓低身子,一字一句:
「要做的事情很多,擁有的東西很少。
從小就是這樣。
但喬喬,正因為經歷過這些,我才會更加努力。
如果真的想要,水中月也去撈。
你看,現在,我不就抓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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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喬喬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完全裹住。
思予輕輕拍了拍被子,詢問她在逃避什麼。
喬喬動了一下,還是埋在被子裡。
「我覺得自己沒有好好審視過和陶野的關係。
以後,我們總會分開。
我曾經甚至這樣想過,好幾次。
但現在我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想好好聊聊這件事嗎?」
思予坐在窗邊,等到喬喬說想,又開口:
「那你先出來好嗎?」
喬喬慢吞吞鑽出來,抱著被子坐下。
她看著思予問道:「你覺得我很可惡嗎?」
思予伸手,攬著喬喬的肩膀。
「你知道的,我永遠都不會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