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沒有。
果然,十一點,陶野的電話準時降臨。
今晚他說,去約會吧。
「我要是不去呢?」
陶野回答:「那我就回宿舍去。」
輕描淡寫,不說勉強。
但分明就是在說,我都到了,有點可憐。
喬喬假裝聽不出他輕描淡寫的可憐,轉而問起:
「不是有門禁嗎?」
宿舍有門禁,晚了就回不去。
陶野第一次在她家留宿,用的就是這個理由。
他準備了一道頗費火候的菜,然後又說自己好像錯過了宿舍的門禁時間。
喬喬只好讓他留下。
陶野的本意是,多爭取一些相處的時間。
但喬喬見多了類似的心機。
答應讓他留宿,當晚就拉著陶野滾上了床。
他原本說:「我睡沙發就行。」
結果,喬喬卻像是苦惱似的問他:
「可是沙發躺不下兩個人,怎麼辦?」
陶野不記得自己當時到底說了些什麼了,好像是一些毫無意義的語氣詞。
但他記得自己手足無措的心跳轟鳴聲,和喬喬的體溫。
喬喬問他:「你不信嗎?那試試。」
她說著,伸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喬喬的掌心涼涼的,放在他肩上,陶野幾乎覺得是在給他降溫。
他渾身都是燙的。
喬喬俯身,貼在他身上。
陶野又覺得,自己像是抱了一顆火種,燒得他乾渴。
然後喬喬親了他一下,氧氣也被燒光了。
沙發確實躺不下兩個人。
喬喬只是跨坐在他腿上,就已經讓陶野覺得有些無處藏身。
他想藏起自己的身體反應。
但狹小的空間裡,都是徒勞。
喬喬的手,順著他的肩頭滑下去,在腹部停了一下。
將動未動。
陶野拉住了喬喬的手,低頭和她接吻。
「我不喜歡沙發。」
喬喬說了一句,聲音淹沒在唇舌間,像是被陶野吞了進去。
他抱起喬喬,往房間走,又貼在她耳邊,克制地喘息。
後來,喘息聲也被淹沒了。
淹沒在濕漉漉的身體裡。
喬喬現在提起門禁,陶野難得有點說不出話。
他又想起當晚的場景,打亂了所有計劃追她的步調。
因為控制不住。
永遠都控制不住。
「宿舍門禁,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陶野壓低了聲音,有些悶悶的啞。
反正要回答,他索性又接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