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哲在一棟圓柱形建築前停下,不同於周圍白色為主的教學樓,這個建築通體以磚紅色瓷磚為主,輝煌氣派,別具一格。
矗立在這裡十分醒目。
記憶搜索一下,孟舒寒不記得以前學校里有這樣的樓。
「這是哪兒?」
蔣哲沒回,只說:「進去看看?」
「門鎖著呢。」試了試門鎖打不開,孟舒寒說:「算了,鎖著呢就別進了。」
下一秒她就見蔣哲拿出了鑰匙很順利地開了鎖,緊閉的大門被推開,裡面寬闊的空間立時展現於眼前。
「你怎麼有鑰匙?」
「陳銘給的。」
雖然外面的樓整體翻修過,但樓內的設計沒大改,只是牆體的漆重刷了一遍,年久失修的音響設備換了一套,墨綠的黑板中間加了套多媒體設備。
環視一圈,半圓型的階梯設計,土到掉渣的紅布套座椅,還有頭頂上的二樓場位……記憶里熟悉的元素被一個個拎起。
她興奮道:「這是大禮堂!」
印象里的大禮堂樓很破,外面的牆體各種塗鴉,甚至掉漆。
剛才那個氣派的大樓讓她一時無法把兩者聯繫起來。
十年不見,鳥槍換炮啊。
蔣哲眉眼輕彎,「對。
我們第一次見面就在這兒。」
孟舒寒當然記得,當時她心情煩躁地來參加除了能充個人頭其它毫無意義的講座,卻意外坐到了院草旁邊。
緣分從那個時候悄然降臨。
「我們當時是坐這兒吧。」孟舒寒拽著他來到了中間倒數三排的位置。
「你左八我左九。」蔣哲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兩個位置。
坐到左八仔細感受了下,孟舒寒道:「你說學校都有錢給大禮堂乞丐裝換禮服了,怎麼就不能把這椅子也一塊換了呢。
還是那麼硌得慌。」
有多硌?硌到這大禮堂她四年只去了那一次但是這椅子有多難受她記到現在。
左看看右看看,學生時代的記憶讓她心中被一種沉甸甸的情緒脹滿。
餘光亂竄,桌肚裡的東西被瞄到。
她低頭一看,是塞滿桌肚的紅玫瑰。
從裡面拿出來,垂眸看了幾秒花,她又看向他,對上了他炙熱的目光。
她感覺心臟被一下下收緊。
他手伸進她懷裡的玫瑰花,從裡面掏出了一枚定製鑽戒。
從她答應和他重來一次起,他就一直在計劃著這一刻的到來。
手拿鑽戒,單膝下跪,他用著此生從未有過的深情真摯向她許諾餘生,問她願不願意嫁。
他幾乎沒見過她落淚。
當淚珠從她晶瑩的眼中落下時,他聽到了她說「願意」。
情難自抑的擁吻才剛結束,他著急地拉著她離開。
「幹嘛去?」
「趕在民政局下班前把證領了。」他的笑意直達眼底。
「我沒帶戶口本。」
「咱媽已經給我了。」他得意地沖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