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嘉悄悄的站在金馳的一側看著他焦灼的樣子。
片刻之後,郝嘉拉著箱子想離開,金馳從滿眼的藏青色和卡其色的中老年色彩里看到一抹白色。
他順著白色的方向細看,竟是郝嘉。
「小伙子,走這啊,吃他一車!」老頭比金馳還著急。
金馳起身,把老頭拉過來坐下,「大爺,您下。」說著,金馳撤出身來,追上已經走開的郝嘉。
「這小伙子,棋下一半人溜了,還得我來。」眾老頭們繼續收拾殘局。
金馳和郝嘉對視一眼,金馳看得出郝嘉眼中的疑問是「你怎麼在這兒?」不等郝嘉問,金馳說道:「我沒事在這陪爺爺們下下棋。」
郝嘉點頭,哦了一聲。
「你把奶奶送過來了?」金馳問。
「嗯,剛安頓好。」郝嘉笑笑,又問道:「飯店不開了?」
金馳忙說:「開著呢,去吃嗎?很近。」
中午,正是吃飯的時候,正好也餓了。
「吃。」郝嘉說。
金馳去開車,郝嘉在公寓門口等著。
飯店開業不久,花籃和燃盡的炮竹殘片還在地上,門頭四個大字:我家飯店。
食客眾多,人聲鼎沸。
「生意很好啊。」郝嘉望了一眼座無虛席,老闆也只能等位,又說道:「可能來不及了,我下午要坐高鐵回北京。」
「幾點的車,我送你。」
「下午三點。」
「我讓後廚加塞炒幾個菜,在後院吃。」
「我怕時間來不及,隨便吃碗麵吧。」
郝嘉隨金馳穿過大廳,來到後院,曲徑通幽,靜謐安詳,魚肥草長,像換了人間。
面前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茄丁打滷面,一碗西紅柿打滷面。
北方人吃麵的那一勺滷子是精髓。
「你吃哪個?」郝嘉問道。
「我都行,你挑。」金馳說道。
郝嘉把茄丁打滷面往自己面前挪了一下,說道:「我來這碗。」順勢把另一碗西紅柿打滷面推至金馳面前。
算上回東港路上深夜的邂逅,奶奶離家出走後在飯店的巧遇,這是郝嘉與金馳的第三次見面,關係熟稔談不上,但是有一種一見如故,莫名親近的感覺。
兩個人悶頭吃麵,幾乎同時吃完,熱面下肚後整個身體溫熱起來,十分舒坦的把碗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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