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行,別人告狀你緊張得不行,孩子摔了跟沒事人一樣。」余夢柔不悅。
邵俠剛想解釋,余夢柔把話攔住,接著說:「邵俠,下午我接二寶遲到了,讓二寶等了我一個小時,你知道他和我說什麼嗎?」
「為啥遲到了?你有事啊?」
果然邵俠首先關注的點是余夢柔接孩子遲到。
這仿佛是對她的責問,作為家庭主婦的失職,本來還暗自自責,被責問後反而不自責了。
「我跟二寶解釋說我今天有事耽誤了,二寶問我:媽媽你有什麼事?和你問的一樣。」
「對啊,你有什麼事啊?」邵俠再次問道。
「你是在質問我嗎?我除了圍著你和孩子轉,就不能有自己的事了?」余夢柔委屈的怒斥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的意思就是問你有什麼事啊?」邵俠也有些不耐煩,他覺得余夢柔沒事找事。
「我去找郝嘉了,我們想在一起做點事。」
「上次我就問過你,你這個好朋友郝嘉不是在北京嗎?她現在要回來嗎?」邵俠問。
「應該是吧?」被邵俠問倒了,下午和郝嘉談心時,並沒有聊到這裡。
「你連她在哪裡都不確定,是要跟她去北京一起做點事嗎?」邵俠覺得余夢柔異想天開,做事不加考慮。
「我就是想出去工作!」余夢柔嘶吼了一聲。
大寶和二寶被媽媽的聲音震驚了,從房間裡探出頭來看。
「夢柔,你想工作我支持啊,我從來都是支持的,你這態度搞得好像我攔著你工作似的。」
邵俠是從來沒攔著,但他要拼事業,兩個兒子總是要有人帶的,自然而然的就是作為母親的余夢柔帶,他們從來沒有為此產生過分歧。
分歧是從什麼時候產生的呢?余夢柔覺得是二寶上幼兒園之後,她和孩子有了分離焦慮,內心隱隱地覺得,孩子的小世界除了她之外,有了新的朋友關係,媽媽不再是唯一,這讓她有過莫名的感傷,也是從那個時候,她開始沉迷打遊戲。
大寶上幼兒園後她沒有過這感覺,那是因為很快又生了二寶,原來這幾年,生孩子帶孩子占據了她全部的時間。
從前,余夢柔對上班,工作,事業幾乎是沒有追求的,她自認是沒有野心甚至沒有上進心的人,可現在人過三十了,她卻想要追求除家庭之外的東西。
面對邵俠支持的態度,余夢柔不僅沒感動,反而更生氣了,她覺得邵俠是明知道她找不到工作,故意做出支持的態度:「你是不是覺得我找不到工作?」
「確實不好找,特別基礎的工作,賺得又少又累也沒什麼發展,顧此失彼,沒必要。」邵俠沒有分析有發展機會的工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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