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洗腦了三遍，錢廠長神奇地屏蔽了那股騷臭味，竟從中嗅到了一點雞蛋香味，等雞蛋涼了些，剝殼，露出淡褐色的蛋白。
錢廠長猶豫了好幾分鐘，最終還是在滿頭秀髮的誘惑下，咬了一大口，味道出乎他的意料，居然不難吃，咸香咸香的，還有點哏啾，口感挺不錯。
萬事開頭難，吃了第一口，剩下的吃起來非常輕鬆，錢廠長三口兩口就吃完了仨，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面鏡子，摸了摸有點寒磣的頭髮，滿臉期待。
「明天再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錢廠長真覺得自己的頭髮，黑亮了不少，他寶貝地收起了剩下的清尿蛋，留著慢慢吃。
隔壁辦公室的秘書，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廠長給他蛋，明明他都看到唐姑娘提了二十隻清尿蛋，那香味他老遠都聞到了。
擱以前，清尿蛋絕對是他的，他家廠長不吃這玩意兒。
秘書等得望眼欲穿，天都黑了，都沒能等到，只得失望回家，路上還在想，這些天他是不是犯錯誤了，要不然廠長怎麼不給他蛋？
唐念念先去紅星廠拉了工件，再去樹林裡，進空間卸了貨，做了豐盛的晚飯吃了，這才出空間，開著卡車去找八哥。
「給！」
唐念念將十隻清尿蛋遞了過去，八哥一聞味道，就知道是什麼，臉上堆滿了笑容，這可是好東西，城裡有錢都買不到。
「姑娘，何志勝最近和京城周家的人聯繫上了，我兄弟看到的。」
八哥說了何志勝的最新動態，最近他襪機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手下的人也多了不少，打探消息更加如魚得水了。
「知道他們想搞什麼嗎？」
唐念念有點意外，何志勝和周家居然是一夥的，和這醜八怪聯繫的肯定是周斯仁。
自從被她揍了後，周斯仁就沒到她面前蹦噠了，也不出工幹活，唐村看不到他的人影，敢情是進城和何志勝狼狽為奸了。
八哥搖頭，「我的人只看到他們見面，沒敢進去打探，何志勝的人多，看得緊。」
他又說道：「要不我再讓人去打探？」
「算了。」
唐念念拒絕了，八哥幹的事見不得光，何志勝是專門對付他們的，真對上了，八哥肯定吃虧。
她還指望八哥幫著掙錢呢！
而且她還有百歲的一幫手下，讓它們去打探。
八哥拿出了一捆錢，是最近賣襪機的分紅，有七八千。
唐念念沒點，拿了錢就塞進包里。
「姑娘，有人想和我們合作，他是烏城的，以前是敲糖幫的。」八哥又提起了一件事。
「烏城敲糖幫？他也想搞襪機？」
唐念念來了興趣，她對烏城的攤位很感興趣。
以前她也去烏城出過差，知道那邊最值錢的就是攤位。
據說在烏城，有房產不稀奇，有攤位才能讓人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