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遠無奈,只得預支下個月工資,去置辦了些便宜家具,還有米麵糧油等,工資花了個精光。
晚上吃飯時,沈鷹不在家,跑出去和狐朋狗友鬼混了。
沈志遠看到傅白蘭身上穿的新衣服,便問:「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先拿出來當家用吧。」
「我的錢都買衣服了,還給你買了身。」
傅白蘭心裡不悅,從來都是她花男人的錢,沈志遠怎麼能讓她出錢供家用?
「你買這麼多衣服幹什麼?家裡現在暫時困難,你也省著點花。」
沈志遠脫口而出,神情不滿。
他覺得傅白蘭太不會過日子了,明知道家裡現在困難,還大肆購物,她身上穿的這身衣服,一看就不便宜。
傅白蘭咬緊了牙,強擠出笑,好聲好氣地哄:「我以後不買了,其實只買了三身,我出門穿好些,是給你掙面子,要是穿得太差,你面上也沒光。」
沈志遠表情緩和了不少,懊惱剛剛說話重了些。
傅白蘭朝他看了眼,又說道:「地下室妹妹的嫁妝都沒了,我……我猜……」
「有話只管說,別支支吾吾的。」
沈志遠微微皺眉,有點不耐煩。
「地下室藏得那麼隱蔽,普通的賊找不到那兒,也不會搬得一件不剩,你說誰那麼在意我妹妹的嫁妝,還有那麼好的身手?」
傅白蘭只差沒說出沈梟的名字了。
這些年她從來不會點名道姓地說沈梟壞話,都是旁敲側擊地吹枕頭風,她很了解沈志遠的脾氣,這男人自詡光明磊落,其實最虛偽不過。
沈志遠不待見沈梟,可如果她在這男人面前說沈梟的壞話,肯定會挨罵,甚至還會起疑心,所以傅白蘭都只是拐著彎地煽風點火,沈志遠親自去教訓沈梟那雜種。
「你的意思是沈梟乾的?」
沈志遠臉色黑如炭,其實他也有點懷疑這逆子。
傅白蘭垂下頭,小心翼翼道:「我……我只是覺得,誰會對妹妹的嫁妝那麼上心呢?而且身手還那麼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們扔在外面出洋相,還連米油麵都偷了,不像是普通毛賊乾的。」
「肯定是這畜生,大逆不道的東西,連自己家都要偷,絕對是被那野丫頭給帶壞的!」
沈志遠咬緊牙,認定了沈梟就是毛賊,還把鍋扣在了唐念念頭上。
畢竟沈梟以前再忤逆,也沒幹過這麼出格的事,自打和那野丫頭在一起後,就越發不像樣了。
「你消消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傅白蘭嘴角微微上揚,眼神得意,還給沈志遠輕輕拍背,又說道:「這次小梟確實過分了些,唉,這孩子也太忤逆了,他對我那樣也沒什麼,可你是他父親啊,他怎麼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