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鄧家雖然只待了一個星期,但鄧家人她都了解得七七八八了,一句話,全都是酒囊飯袋。
現在她改變想法了。
她為什麼要帶弟弟躲去國外?
她也是鄧家人,為什麼不能當鄧家家主?
鄧長光愣了下,突然笑了,「你倒是敢想,武則天是何許人,歷史上只有一個!」
「有一就有二,您太小看女人了!」
鄧茉莉淡淡道,她從來不覺得女人比男人弱,男人除了力氣大點外,哪裡強過女人了?
而且——
「祖父,您知道為什麼人類一開始是母系社會嗎?」鄧茉莉問。
「為什麼?」
鄧長光有點懵,怎麼突然轉到母系社會了?
「因為只有女人能保證,生出來的孩子是親生的!」
鄧茉莉很認真地回答。
鄧長光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又好氣又好笑,這是什麼歪理!
「胡說八道,我問你,那個唐小姐你是怎麼認識的?」
鄧長光嚴肅的臉破功了,扯著嘴角笑了下,很快又變得嚴肅,他不能在小輩面前輸了氣勢。
「唐小姐是我和弟弟的恩人。」
鄧茉莉沒有隱瞞,將渡海時唐念念救弟弟的事說了。
「唐家有點意思!」
鄧長光笑了,唐家說女兒在國外生活,他一開始就不信,但也沒往內陸聯想,不過這和他無關,他只要錢。
「你去找這個唐念念,讓她把錢還回來,還有你手上的錢,都交出來!」
「我和念念姐是按規矩賺的錢,祖父您當莊家就要有輸的胸襟,贏得起也要輸得起!」
鄧茉莉拒絕,她憑本事掙的錢,憑什麼上交?
「你歪理還挺多,你按的什麼規矩賺的錢?你這是欺詐,要不是你偷聽我打電話,你們能賺到這個錢?」鄧長氣笑了。
「祖父應該慶幸,聽到您電話的是我,不是其他別有用心之人,否則您輸的就不只是四千萬了!」
鄧茉莉不慌不忙,反正她一個子都不會拿出來。
鄧長光面色微變,這丫頭說的對,以後他要更小心些。
「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家裡少你吃還是少你喝了?」
鄧茉莉神情更加嘲諷,反問道:「祖父不知道弟弟生病了嗎?他有很嚴重的哮喘,需要用昂貴的進口藥物治療,您的二夫人說,慢性病慢慢養著就行,用不著去醫院浪費錢。」
鄧長光臉色變得難看,鄧茉莉的這些話,就像一記耳光重重抽在他臉上。
他總共三位夫人,大夫人天天吃齋念佛,很少露面,三夫人只會打麻將撒嬌,老二精明能幹,所以負責管家,這些年都相安無事,他以為二夫人把家管得很好呢。
「你怎麼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