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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出去幹什麼?幾點回來?有沒有夜不歸宿過?」倪君蘭像專制家長一樣質問。

「我們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去外灘拍照,拍完照再回學校,晚上我都回宿舍的。」

童曉芳臉紅得要滴出血了,但還是如實回答。

「我會和宿管員說,要是你晚上八點前不歸校,宿管員會通知我!」

倪君蘭還是以前的大小姐脾氣,說話的口氣讓人很不爽,不過她現在是輔導員身份,能這樣說還是蠻負責的。

童曉芳和高宇輝都保證不會夜不歸宿,比小學生還乖。

「聽你口音是老滬城人?」倪君蘭突然用滬城話問高宇輝。

「是的,我曾祖父就來滬城了,一直在滬城生活。」

高宇輝說的也是流利的滬城話。

倪君蘭像是嫁閨女的老母親一樣,問了不少閒雜問題,連高宇輝小時候住過的弄堂都問。

「真是巧了,我有個親戚以前在那弄堂住過,我小時候去玩,最喜歡弄堂里黃阿嬤炸的油墩子了,每次去都要買一個吃,好久沒吃到這個味道了,還有早飯店的毛師傅,他包的小餛飩好吃,弄堂里的人都喜歡吃。」

倪君蘭邊說邊咽口水,看起來像是真的在懷念童年的美食。

「我小時候的記憶里也有這些美味,我更喜歡吃黃阿嬤炸的油墩子,蘿蔔絲和麵粉雞蛋混合後,用油炸過有一種奇妙的口感,非常好吃。」

高宇輝的神情也很懷念,說到油墩子時,他用力咽了下口水。

童曉芳能聽懂一些滬城話,但高宇輝和倪君蘭說得有點快,她聽得一知半解,不過她聽懂了是在說好吃的,不禁跟著咽口水。

「宇輝,那個油墩子是什麼?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童曉芳被勾得饞死了。

「非常好吃,一會兒我帶你去吃,是滬城小孩童年回憶里的美食。」高宇輝笑著說。

「好啊,我還要吃那個小餛飩,還要吃蟹黃包,都要吃。」

童曉芳撒起了嬌,平時學習任務太重,她很少出去玩,這次要吃個夠。

高宇輝看她的眼神很寵溺,兩人的互動也甜得過分,不過倪君蘭沒發話,他們不敢走。

「去吧,童曉芳你晚上八點前必須回宿舍!」

倪君蘭語氣很嚴厲。

「會的,倪老師再見!」

童曉芳乖乖保證,還揮了揮手,又沖唐念念笑了笑,拽著高宇輝跑了。

倪君蘭突然沉了臉,她眼角瞟到唐念念,沒好氣道:「你還站在這幹嘛?」

「路又不是你家的,我站著關你屁事!」

唐念念不客氣地懟了過去。

「我是你老師,你沒大沒小!」倪君蘭氣得直咬牙,到現在這唐念念都沒叫她老師過,太沒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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