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她沒有什麼遺憾的,該做的她都做了,還比大部分人都做要做得好,可當時在結婚現場,看到楚南喬向自己走過來的時候,她心情又非常的複雜,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脫下身為新郎的婚服。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白夏想不通。
但她又沒辦法去問別人,問許沫那個坑貨嗎?
那還是算了,要是再給她挖坑,她一定會被坑死的。
一想起這回事,白夏簡直咬牙切齒,恨不能現在殺回宿舍去,直接把許沫從床上揪到操場上來!
算了算了,現在木已成舟,說什麼也沒用,揍一頓也不能彌補她受傷的心靈。
白夏那個氣啊——
給自己也買一杯吧,喝了消消氣。
白夏沒要楚南喬的錢,其實不是裝大方,而是楚南喬給的是現金,她沒有用現金的習慣,有可能拿回去之後就忘記這回事,隨手往垃圾桶那麼一扔,這十幾塊錢就沒了。
都說不管花多少錢都不會心痛,但要是丟一毛錢,得心痛好幾天,更何況還是十幾塊,估計她得鬱悶一個星期,所以乾脆不要。
就當給楚南喬留一個好印象。
買奶茶的人很多,基本都是大二大三的,長長的隊伍排了兩條,白夏來的比較晚,排在最後面,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拿到自己點的單。
她以為楚南喬會乖乖在醫務室等她回來,然而她走到一半的路,遠遠就看到楚南喬站在那裡等自己。
小小的個子,撐著一把藍白色的雨傘,不合適的軍裝使整個人看起來大一倍,但因為皮膚很白很細膩,儘管撐著傘,但在陽光的強烈照射下,整個依然白的發光。
白夏記得楚南喬軍訓的時候並沒有帶傘,只帶了一個水壺,還有一包紙巾,所以這把傘應該是向別人借的。
不知怎麼的,白夏鼻子莫名有點酸澀。
這一幕其實沒有什麼特別,但白夏卻記了很久。
「不是讓你在醫務室等我回去嗎,怎麼出來了?」白夏邊說邊把奶茶給她遞過去,「還有,你不是說你身體真的不舒服嗎,好歹也找個人過來陪你一起啊,要是你在半路暈倒了還是怎麼的,我可是要負全責的!」
楚南喬結巴著使勁解釋:「我,我在裡面,他們一直,在看我,我,我不喜歡,而且,你這麼久,都不回來,我,我以為你,就,就這樣,把我留在,那裡了。」
白夏幫忙收起她的傘,再用自己的傘給楚南喬撐著,說:「我說過我給你帶奶茶,肯定會給你帶,我像是那種說話不負責任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