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不能吃麼?」
「你忘了麼,你一吃這個就起疹子啊!」
啊!!!怎麼還會有人栗子過敏呢。余夏撅噘嘴,想去洗個澡緩解一下。
「公子,是米糕呢!」雲兒打開桌子上面的食盒。
「沒有胃口,給你吃吧。」余夏用手搓著脖子,一陣煩躁。
馬車裡面的王慕傾忐忑的揪著手中的手絹,焦急的等待著秀兒。余夏會喜歡那個米糕麼?她特意告訴秀兒讓她不要說是自己做的,這樣要是余夏不喜歡,就不會覺得她又笨又蠢了,可是要是她喜歡呢?
要是她喜歡?會不會就可以因此喜歡自己一點點...
秀兒從王府出來,還沒走進馬車,王慕傾就率先撩開了帘子。
「怎麼樣,她吃了麼?」王慕傾臉上滿是期待。
「小姐,你為什麼不自己送進去呢?」秀兒真是不明白,自家小姐明明折騰了那麼久,還親自送過來,自己送去不是更能體現自己的用心麼?
王慕傾紅著臉,「爹爹說,女兒家要矜持。」
秀兒下巴都要掉了,矜持?
昨天回來後你就扎到廚房裡,叫來了家裡面的廚子、婆子、伙夫就研究這個米糕,一堆下人跟著你幾乎是一夜未眠,做了這麼一些還不錯的,又火急火燎的送到國公府來。整個王家從上到下都知道你現在滿眼都是余家二公子了,現在你說矜持!!!
小姐,矜持不是這樣的吧!
這米糕送了兩日,王慕傾就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大戶家的女子出嫁前準備的事情很多,一般由家中年長的女性委婉的提點一些為妻之道,但是因為王家主母去世多年,王晉和又沒有再娶任何一個女子,連侍妾也不曾有。因此便從外面請了一個教習的婆婆講一些女兒家的事情教給王慕傾。
因為有這樣的婆婆教導,再加上試喜服等那些一系列的瑣事,日子變得好快,轉眼就到了大婚前夜。
夜色撩人,月朗星稀,連草窩裡面藏著的蛐蛐,叫聲也不是那麼的惱人了。
所有的院落,門亭,迴廊,樓閣,王家那麼一座如城的家幾乎掛滿了紅色的燈籠,錦緞,還有象徵著大婚的吉祥之物,包括不起眼的角落。秀兒把喜服和頭飾、蓋頭放在床頭,只是王慕傾並未在房裡。
秀兒沿途經過婚禮兩位新人的新居,那裡面還有家僕在窗上貼著喜字,今夜府裡面的很多下人都是要一直忙到明日的。
新房裡面沒有,花園裡面也沒有看見王慕傾,秀兒順著青石路一路往西。
走近那間院落,外面看窗里有亮光,秀兒鬆了一口氣。她輕輕敲了下房門,待裡面的人輕聲說了進來後,她才進去。她剛一進屋子,就看見王慕傾坐在床頭輕輕撫摸著床上的棉被,王慕傾神色憂慮,似乎有著無盡的心事。
「小姐...」秀兒輕輕喚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