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大早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夥計不耐煩嘀咕,看著余夏穿著像是富貴人家的,立馬變了臉,低聲下氣的說,「客官,還沒到開業的時辰,您晚些再來吧。」
余夏手中拿出一顆碎銀晃了晃,「我找柳枚!」
「這柳姑娘可是不見客的,她只是彈曲,要不您換一個?」夥計盯著那枚碎銀,眼中冒著光。
「你只需給我引路。」余夏又掏出一個銀錠子,「這些就都是你的。」
夥計左右看了一下,然後開了門把余夏迎了進去。
一路上,余夏都在留心觀察著,這傳說中的青樓其實沒什麼特別的,一樓的大堂有散桌,不起眼的地方有帶著紗簾的「包廂」。二樓有個大一點的台子,像是表演節目的地方,可能要等到了晚上,才能看到這裡真實的樣子。
走到二樓,順著走廊一直走到了頭,夥計輕聲的說,「客官,這就是柳小姐的房間。」
「嗯。」余夏把銀子給她,夥計樂顛顛的走了,余夏皺眉,心想這地方只需給錢就能隨便進來,這樣的地方也真是不安全。她很難把柳枚這張臉和這樣混亂的地方聯繫到一起。
她輕輕敲響房門,不一會兒房裡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似乎是余夏驚擾了她的休息,柳枚雖然帶著疲倦,但頭髮、衣著都收拾的得體,沒有一絲凌亂。
「你昨日怎麼沒來?」
「昨日有事。」余夏沒想到柳枚上來就興師問罪,她胡亂的應答著,因為帶著警惕,她對柳枚還是有些拘謹。
「很重要的事?」柳枚冷著一張臉,似乎是生氣了。
「嗯嗯,很重要。」余夏想,陪小可憐兒當然重要。
柳枚不緊不慢的走到窗邊的柜子,伸手去拿藥匣,無意間瞟到窗外有一個人在樓下探頭探腦,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安靜的把打開的窗子關上,轉身坐到圓桌旁,不咸不淡的同餘夏講,「有命重要?」
這一句話把余夏嚇的夠嗆,又想到剛才肚子疼,她也有點著急了。
「那你快幫我看看,我今天肚子疼。」余夏已經自覺的擼好了袖子。
柳枚的手指輕輕搭到她的手腕上,等了片刻,她看著余夏,緊鎖眉頭。
「很嚴重?」余夏心裡提著一口氣。
「除了肚子疼,還有哪裡疼?」柳枚收回了手。
余夏搖搖頭,「沒有啊!」
「燥熱內結,腸胃積熱,化燥傷津。」柳枚面無表情的說。
「啥玩意兒?」余夏可聽不懂她的咬文嚼字。
「你有幾日沒如廁了。」
「啊!你說拉屎不就完了。」余夏回想了一下,「哎呀,我昨天就沒拉,今天我早上又吃了一堆主食,哈,原來只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