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走出房間,看了一下太陽的高度和院子裡自己影子的方向,判斷出時間。人的潛力還真大,想她一個現代人重生在古代,現在已經基本掌握了古代人生活的技能。
看著時間尚早,余夏心想趁著這個時間出一下府,應該可以趕在晌午前回來,到時還能和小可憐兒一起吃個飯。
她想著快去快回便沒有繞路經過王慕傾的院子。她身後跟著蕭山,兩個人匆忙出府。
已經用過了早飯的王慕傾此時坐在房裡擺弄著女紅,她不擅長做這些,王家府里有專門的繡娘,王晉和也從未要求過她學這個。只是她無意中聽府上某個家僕嘴中念叨過他娘子給他做了新衫。
原來別人家的娘子是該給夫君做新衣的,但她試過幾次卻始終不得要領,繡娘勸她先從荷包做起。
戲水的鴛鴦,彩色艷麗的羽毛。一針一線都是王慕傾的心意。其實她想繡一對兒雌鴛鴦的,但想這荷包要戴在余夏身上,也怕別人看到多疑,便只能繡上尋常的式樣。
「小姐辛苦,喝口茶水吧。」秀兒端來了花茶放在桌上,倒好後放到王慕傾手邊。
「夫君她...」王慕傾羞紅著一張臉,好在不是當著余夏的面,要不然她的臉恐怕要燒起來了,「她叫你去做什麼?」
「姑爺她...」秀兒猶豫著,她記得余夏的吩咐,可是她又想小姐才是她的主子,她應該要說實話的。可是...她說了要是小姐多想怎麼辦?
「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不讓你告訴我?」看著秀兒欲言又止,王慕抬眸眼裡帶著忐忑,生怕秀兒說出的話語裡帶著余夏對她的不滿或者是什麼她不願聽到的話。
「姑爺沒說什麼,就是問了一些事情,小姐別多想,姑爺應該是知道小姐不記得那些才問秀兒的...」秀兒想問題比較簡單,她直接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以為這些話能安慰到王慕傾。
「不記得那些事?」不記得的那件事是指另一個「自己」吧。
余夏問這個了?
王慕傾臉上僵住了,內心裡焦灼著,是啊,她從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自己會變成怪物,不知道自己會傷害別人。就連她自己都是從別人口中隱約的得知這些。
秀兒看王慕傾出神,臉色還那麼難看,馬上慌亂的想要安慰她,她沒有太多心眼兒,安慰人時常是口不擇言。
「姑爺應該就是隨便問問,她該不會休妻的。」
「休妻?」王慕傾呆滯了,手上的荷包不知不覺就被攥緊了。
「不是不是,是我問姑爺的,姑爺沒說的。 」秀兒越解釋,王慕傾臉色越差。
「讓我自己呆一會兒。」
「小姐,我...」秀兒沮喪的從王慕傾房裡出來,她不時回望自家小姐,走遠了,她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看她剛剛都說了什麼,不怪平時秦子庭說她不懂眼色,她就是一頭蠢豬,小姐被自己的話弄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