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戛然而止,陸裳身上泄了氣,她像是個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呆愣著想著剛聽到的話,謝忠匆匆出了房間。
門外屋檐下,婆子還在抱著嚎哭的嬰孩兒,看到謝忠出來她又緊張的低頭,謝忠從婆子手中接過嬰孩兒,簡單詢問著婆子有什麼注意,婆子看他面相凶便顫抖著回答他。
「裡面的姑娘好生照料。」這是謝忠說的不該他說的第二句話,人生里的第二次。
「是,是。」婆子匆匆趕往房間,然後謝忠便聽見了婆子焦急的聲音,「哎呀,姑娘怎麼坐在地上,女人剛生產完這要是著了涼,會落下病根的...」
謝忠用手遮蓋護住孩子然後衝到院中,上了馬車。
琴聲突然斷了,在迴廊裡面行走的謝忠手指微攥,他想哪怕走的再慢,這曲子也是聽不完的,他又恢復了死水一般的眸子,迅速的離開此地。
陸裳看著斷了的琴弦,口中念叨,「第二十個夏天。望你平安喜樂,生辰快樂。」
房間裡面,王慕傾拄著下巴看著窗外,「雨下的好大啊。」
「下雨之後會有彩虹呢!」余夏在書架前面翻找。
「你在幹什麼?」王慕傾穿著余夏的鞋子,有些大,走起來像是個小鴨子。
「我在看你為我準備的書。」余夏發現這書架上的書還是挺雜的,史書也有,還有些她看不懂的像是兵書似的,還有些話本。
「你怎麼知道...」王慕傾低著頭,她本不想讓余夏知曉這些,「是秀兒說的」
余夏想說不是那個大嘴巴說的還會有誰。但是她怕她的吐槽被王慕傾認真對待,便又起了話題,「為什麼給我準備這些?」
「你說你喜歡看書的。」
「我只是喜歡看某一類書。」
「那是什麼書?你告訴我,我讓人去買。」王慕傾歪著腦袋,著急的說。
「那個...」余夏的臉突然漲紅,本來她知曉的東西就多,她買的那些畫冊還真就挺唯美,挺清水的,但是她面對王慕傾,突然萌生出一種她很齷齪的感覺,對那種事有幻想其實是人之常情,可她在小可憐兒面前,就覺得自己特別的...那個。
「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書。我也可以看的,我也可以喜歡你看的書。」
剛入口的茶水差點從鼻子裡面噴出來,余夏咳嗽的耳朵都紅了。王慕傾趕忙給她捋順著背。
「好點了麼?」
「好點了。」余夏漲紅著臉,忙避開走到房間裡面的另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