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心想只要是有人踏入這個屋子,動了她的東西,她必然知道。
完成這些, 她自己都想表揚自己。
果然那些懸疑小說是沒有白看的,沒想到這些竟然要先比數理化那些有用。
余夏洗乾淨手, 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她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頭髮梳的利落乾淨,唇紅齒白的英俊少年,她側開一點臉,便看到頭髮上面插著的、新的髮簪,她滿意的笑了笑。
走到門口之時,她一隻腳站立,另一隻腳的腳尖點輕點開了門,然後邁著能撕襠的步子出了房間。
屋內如常,房門一點一點被闔上。
陷阱已經布好,現在要做的是,拋出誘餌。
余夏往院子剛邁出幾步,蕭山那邊也開了房門,少年早上絕不會賴床,怕驚擾到主子,晨起來會在僻靜的地方練劍,或是打拳。
「主子今日怎起得這般早?」蕭山驚奇的問。
「我要去找娘子吃早飯,今日你的飯自己用吧。」余夏頗為嚴肅的說,
「是。」
余夏剛要走,假裝無意的提到,「今日我會出府一趟,下午便回來。」
「那小的也跟著您。」
余夏搖搖頭,「你留在府上。」她輕靠近蕭山耳邊,「你今天只需要看管好我的房間,不讓任何人進去便可。」
蕭山費解的看著余夏,然後恍然大悟,「莫不是房間裡有重要的東西...」
余夏微笑不語,但轉身後,卻是迅速變成了一張冷臉。
{蕭山,可別讓我失望啊。}
蕭山看著余夏遠走的背影,他想這是主子交給他的第一個正經任務,他一定好好守著這間屋子,他也不去打拳了,就那樣尋了門口一處乾淨的地方,坐在那裡像是個石像,守著余夏的房間寸步不離。
秀兒早上給王慕傾梳頭髮的時候,王慕傾小心的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一隻簪子,秀兒想說幫她戴上,但王慕傾顯然連碰都不想讓她碰。
不過那簪子也太素了,哪有小姐平時戴著的好看,而且乍看之下,還像是男子的,也不知小姐是怎麼想的,放著好看的珠釵、吊墜的簪子不要,要戴那麼一個難看的。
直到看到余夏來,秀兒才恍然間明白為什麼。
兩人戴著同樣的髮簪,坐在一起吃著盤中美味,還時不時的都要對視一眼,然後抿唇傻笑,還真是有點恩愛小夫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