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庭哥哥,叫的這麼親熱。余夏的心裡往外冒酸水。
「余夏?」
「嗯。」余夏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人家送你的,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你,不開心了麼?」
「沒有。」余夏又露出了大一點的微笑,隨便的摸了摸其中一個風箏,假裝不在意的說,「那你喜歡哪一個。」
「我最最喜歡的已經在我房間裡了啊。」王慕傾彎著眼睛對余夏笑,簡直是一個討乖的小可愛。
余夏一愣,她想到她送給王慕傾的那個丑風箏正被掛在王慕傾的房間裡,一時間哭笑不得的說,「傻瓜。」但那一刻心裏面的酸澀化作一團柔軟,心好暖。
{即使你已經有了全世界最好看的風箏,你依然最喜歡我送的那一隻。}
兩人牽著手,悠閒的走在樹蔭下面,余夏一邊走一邊無意的提到,「怎麼都是你五六歲時候的事,再大一點兒呢,那時候你喜歡做...」
余夏還沒說完,就察覺到王慕傾的身體僵住了,臉色也十分不好。余夏覺得自己一定是觸及到了王慕傾不想回憶的事情,她想馬上改口,但是這時王慕傾卻說。
「我該告訴你的,你說過我們之間要坦誠相待的。」王慕傾像是下定了決心,但同時余夏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那些都過去了。以後對我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余夏輕柔的安撫她,她想小可憐兒這樣的女孩子,一定要用心呵護才好。
「我想告訴你。」王慕傾低下頭。
「好,我聽著。」余夏緊緊的牽著王慕傾的手,她們走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並肩坐在一起。
王慕傾的話,把余夏拉到了幼時的王慕傾的那段時光里。
那一年,王慕傾六歲,她跟著父母去了郊外,她以為那一天只是一次普通的遊玩,她的爹爹和娘親在同一個頭髮花白的爺爺說話,他們說了好久,她起初在一旁玩,後來她追著一個彩色的蝴蝶跑遠了,再回頭,就看不見爹和娘了。
那時的王慕傾胡亂的走到了一個全是樹的地方,她慌亂的喊叫娘親,卻發現了一隻野狗正在盯著她,她害怕的四處跑,可是她怎麼跑得過四條腿的,眼看著野狗向她撲過來,然後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再次醒來,身上被貼了很多黃色的紙片,上面還用紅色畫了好多彎彎繞繞的畫符,她被固定在椅子上。
「娘親...爹爹...我害怕...」
「慕兒,慕兒,我的慕兒...」娘親一直在哭。
王慕傾喊到聲音都啞得發不出聲音了,不遠處的爹爹和娘親只是流眼淚,卻沒有過來。
身邊好多個穿著奇怪衣服,臉上帶著恐怖面具的人在圍著她跳來跳去,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可沒有人一個人管她,救她。
公雞在啄她的腳,她的眉心被塗了驢的血。那味道令她作惡,她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