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整齊的分列兩旁,雖然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余夏,但卻並未表現出好奇,只是規規矩矩的恭敬的站著,有個別人大著膽子微微抬眸偷看了一眼她。
「這就是我們的主子。」孫堇站在余夏旁邊向眾人發話。
「屬下見過主子...」一個懂眼色的人先開口,帶動著一眾人等跪拜行禮。
底下百十來號人齊聲張口,且聲音洪亮,聲音摻雜著回音在寬敞的大殿之內,余夏太陽穴突突的跳,滿耳朵都是,主子...主子...
余夏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孫堇,孫堇這個人倒是懂眼色,他開口道,「今日各組把最新的消息情況直接向主子匯報吧。」
底下的人五六個人為一組,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務與收集到的訊息。他們逐個的介紹起各自的任務,余夏開始是站著聽的,後來聽得她直犯困,便坐在了那個原本就是給她的太師椅上。
「余知榮的私兵一夜之間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另外近些日子,屬下發現余知榮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他時常出入國公府,看樣子余知榮對他十分信任。」
「屬下這一組負責的是朝中大臣的動態,最近得到的消息,丞相白松已經兩日沒上早朝,並且告的是病假。」
余夏心想丞相白松不就是王慕傾的外公?她皺了皺眉,繼續聽著下面的人匯報。開始時那些人講的都是一些簡單的任務,越往後聽,余夏的臉色越不好,不是些離間別人,就是些借刀殺人的事。她越聽越氣,想到柳枚所說的事,她冷著一張臉,語氣冰冷的都要結了冰碴的問道,「孫家小姐的事,誰做的?」
問完這句話,底下的人突然之間就都安靜了,旁的人低頭不語,只有兩個人忐忑的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小邁了半步,「孫家小姐這事本來是由我這一組完成,本來葉匡交代我們找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製造了一場與孫家小姐的邂逅,本以為孫家小姐會愛上對方,兩人生米煮成熟飯,她就不會進到宮內,但是這孫小姐不但不入局,對待那男子還態度冷淡...」
「所以你就讓人毀人家清白?」余夏氣急了脫口而出。
「屬下並未,葉匡的意思是再做打算,可是屬下還並未採取行動,城中就傳出了孫家小姐被踩花的事,而且現在來看,整個局勢變得混亂,是因為好些人在裡面渾水摸魚,讓大家相互猜忌...」
余夏才不管是誰幹了這事,她關心的是,這件缺德事與自己無關。
底下的人繼續說著京中富家大族、朝廷大官、甚至還有江湖中人的一些事情,余夏聽的百無聊賴,她沒個正形的癱坐在太師椅上,她想回家,她想王慕傾了。
「屬下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到了最後一人,那人先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余夏想到夢中,辦事不利的手下的懲罰,撇了撇嘴。
「上個月,按照指令,屬下帶著人去綁那王家小姐,知道她每月會去郊外的寺廟上香祈福,便在她歸來的路上設下埋伏,誰知半路遇見一個男子帶著家僕經過,那人多管閒事與我們打了起來,後來...」跪在地上的男子一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