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 最是難懂難測,只憑藉幾件事根本看不出一個人的全部, 一個人有可能是好官好民,同時也可以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或者他可以是一個好丈夫,卻不一定是個好父親,甚至可以不是一個好人,沒遇到事兒之前,所有的人都差不多的...老頭兒我看人準不準不知道,但在我的印象里的確認識一個人很懂得識人,那是我見過的最聰慧,心思細膩卻比男子的眼界要高的女子...」
「這個人是個女子?那她如今在何處?」蕭山起了一點點好奇心,他倒是想看看比男子的眼界要高的女子是何等的模樣,如若不過如此,他一定要嘲諷王伯一番。
「去世了很久了。」王伯視線飄遠。
蕭山剛想問問這人是誰,只是他還未開口就聽到一聲大聲的召喚,「蕭山——」穿著藍色家僕衣衫的男子氣喘吁吁,「蕭山,姑爺叫你——」
「什麼!主子叫我!」原本一臉愁容的臉上瞬間染上喜色。他步伐加快,匆忙間還不忘和王伯打招呼,「老頭兒,我先走了,我主子正尋我呢!」言語之間不加掩飾的流露出喜悅。
王伯搖搖頭,他又仰頭喝了一口酒,自語道,「余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粗布衣衫的老者看向天空,他想那個在他看來只是空有好皮囊的、有些像女子的余夏真的就是他看到的樣子麼?那樣的如傳奇一般的白沂瑤,她的女兒真的就這般膚淺的愛上這樣一個人?
他一生平凡,難得見識到真正不凡的人,總希望這樣的人留下的血脈依舊繼承著不凡的人生。他雖已老,但總希望在有限的時間裡還能見證著什麼。
蕭山趕到小院子裡時,正看著兩個家僕按照余夏的吩咐搬來了梯.子,並小心翼翼的把梯子立在房屋側面。
「主子?」蕭山上前詢問。
「你幫我扶下梯.子,我要去那房頂之上。」蕭山沒有質疑余夏為何非要在夜裡上那屋頂,只是樂顛顛的按照余夏說的去做。
王慕傾緊握余夏的手,另一隻手抓緊她的手臂,像怕她跑了似的不住的搖著頭,「不要去了,我只是隨便說一說,沒想要上去的。」她十分後悔剛才說自己想到那房頂上看一看,她沒想到余夏真的會付諸於行動,余夏也是女孩子,要是摔了哪裡怎麼辦,她不忍心讓她為了自己那一個微不足道的心愿冒險。
「有心愿就要做啊,這個年紀不做,難道要等到七老八十再做?」余夏捏緊了她的手指,「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她的眼神那樣堅定,確實有安撫到王慕傾。
「那你小心點!」
「嗯!我先上去看看那房頂上穩不穩,然後再接你上去。」
木質的梯.子儘管被扶住,但是踩上去還是有輕微顫動,腳下的靴子打滑差點讓余夏從上面摔下來,看得下面的人心都跟著一顫!
「余夏!」王慕傾兩隻手揪在一起,情不自禁的喊出她的名字。
「沒事,別擔心!」余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