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門口,眼睛死死的盯著某處,像冒著火焰,是恨不得啃噬其血肉一般的憤恨。
一連幾日都在試圖討好金瑾嫻的餘慶還以為今日鐵樹開花,嫻兒在看自己,他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上前,只是沒走幾步才發覺金瑾嫻看的不是自己,他尋著她的視線看去,只是看到那個人的瞬間,他握緊了拳頭。
怎麼又是她!余夏。
這城中關於余夏的傳聞可是不少,除了那場盛大的、背地裡充滿著閒話的婚禮之外,讓百姓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還有關於余夏的各種風流事,這裡的人很樂意討論著少男少女的情愛事,男子越風流好像越是值得讚揚,越彰顯了魅力,而和其有過風流韻事的女子,大家會搖搖頭用著惡毒的話去評價,而這其中當然就包括餘慶未來的妻子,金瑾嫻。
餘慶忍受不了市井間的傳言,但最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和他未婚妻有著不清不楚傳言的這個人是余夏。那個他從小就看不上的,文不成武不就什麼也不是的,明明只是個小妾所生的庶子,卻因為年長他一些就成為他哥哥的余夏。
不遠處兩個帶著不同原因憤怒的人看著余夏,可她根本沒注意到,她朝著馬上的人伸出手,溫柔的對著那人說不要怕,慢一點下,她伸出雙手小心謹慎的想要護住那個小人兒。
芸繡腳底懸空,沒有了身後讓她心安的懷抱,才發覺從這個高度往下看還是有點懼怕的,可是看著余夏的手臂在空氣中已停留了好久,她深呼吸後把手交到余夏的手裡。
白皙的手心落上另一隻纖細小巧的手,然後被微涼的手包住,芸繡卻覺得無比的滿足。從馬上跳下來失掉重心的芸繡幾乎是撞到了余夏的懷裡,還好余夏站得穩,還及時環住了她的腰身。
對芸繡,余夏依舊很溫柔,她再沒有辦法那麼割裂,這和她最開始面對王二娘時還不同,那時她還是比較氣盛,王二娘欺負她,她就想著報復回來總是不想讓自己吃虧。但是現在...她對王慕傾的感情深了,她對她多了憐愛。
別人可以在王慕傾的其他人格出現時躲得遠遠的,包括她的伺候多年的丫鬟,包括她的親爹。但自己不能,也或者說余夏不想,她不想躲開她,她要一直在她身邊,她要等著王慕傾回來,這樣她才可以對她說,你看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怕,我還在這裡。
余夏扶穩了芸繡,她的眼中帶著關切,「你沒事吧?」
芸繡眯著眼睛看著她,並沒有任何的羞怯,反而靠近她的耳邊同她輕聲說道,「公子的胸...」
余夏馬上彈開,她警惕的左右打量後,再皺緊眉頭看著面前的人,而那個調皮的小人兒背著手,故意很大聲的說,「好平啊,嘻嘻!」
余夏聽完之後臉黑了,蕭山一頭霧水的撓撓頭,「什麼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