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都賴我,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
王二娘沒想到余夏會突然服軟,她眨著眼睛似有什麼不解,這余夏是不是又在哄騙她?
「我不該去那青樓,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都是不應該去那裡的。明知道不該騙你,卻還是那樣做了。明明答應過你以後要幫你端茶倒水,可是昨夜卻去了書房睡,還害得你夜裡不習慣,都沒睡好...」
前兩句說得還算對,可是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昨晚不是自己趕余夏出門的麼,怎麼也變成了余夏的錯?王二娘反駁她,「我才沒有不習慣,也沒有沒睡好...」
「哦!那你要不要原諒我?」
「不原諒!」王二娘說完這話又覺得自己太無情了,便改口道,「我要懲罰你。」
「那你要怎麼懲罰我呢?」
「就罰你,罰你,夜裡我要是醒了又剛好口渴的話,你給我遞水,還有晚上要是想去茅房,你陪我去,反正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不許有怨言...」
「好,聽你餓。」余夏憋著笑,她越是這樣笑,王二娘的臉越紅,她十分不解為什麼明明是懲罰,余夏看起來這麼開心,還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我好餓,我要去吃飯了。」王二娘轉過身就往飯廳裡面跑,余夏在她背後大聲大告訴她,「你先去,我去書房把被子和枕頭搬回房裡,馬上就過來。」
王二娘的身子僵了一下,那些想說余夏不要臉的話不但說不出口,反而覺得心底里甜滋滋的,那一刻她知道了自己並不是真的生了余夏的氣,而只是想讓余夏哄哄她。
看著小人兒跑遠,余夏的心情越來越複雜。
{傾傾,昨晚,哭的那個人是你麼?可又為何回來了,又離開...}余夏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冬日裡迎來了第一場雪的那天,余夏城西的買賣開張了。蕭蒹和高能讓余夏給買賣取個名字,余夏大筆一揮,寫下「燕停閣」三個大字。
看見這三個字,蕭蒹差點沒當場暈過去,人家開買賣不是叫什麼酒樓,就是叫什麼茶莊,燕停閣又是什麼鬼,本來她就對余夏開的這個四不像買賣有點意見了,又要能聽戲,又要能吃飯,還是書坊,似乎是貪心的什麼都想要,可又是什麼都不專。
她就沒見過這種買賣,更不相信這買賣能賺錢。
高能似乎對這個名字也不是很滿意,但他覺得既然是主子取的一定有她的道理,他要做的便是無條件的幫助主子實現她心中的想法。